童年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已是習慣。
她之前治好了陸霆申的失眠,躺在陸霆申的懷裡也同樣可以安然入睡。
陸霆申怪她一句話都沒留的離開了,殊不知餓她也在承受,承受著離開他的孤獨難眠。
一千九百四十五天,五年零四個月,她從最開始的迷茫到最後的習慣。
他撕心裂肺的訴說著她的種種不是,哪一條是為她辯彆過?
初冬的夜很冷,她經曆過。
門突然被打開,是門卡刷開的聲音。
她驚醒了,新聞中經常酒店裡半夜出現陌生人是真的?
她快速的打開燈,慌亂中心跳加快,她拿起手機,顫顫巍巍的想要撥打電話,在這一瞬間,她竟然想到了陸霆申。
陸霆申?
是的,在最緊要的關頭,她腦子浮現的那個救命的稻草居然是陸霆申。
可是她並沒有他的聯係方式,手突然滑了一下,手機掉到了地上。
聽著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真的有點驚恐不安,這裡是十幾樓,如果跳下去必死無疑。
她沒有反鎖的習慣,這個也是她最大的失誤。
這個房間沒有一件可以保護她的東西,那麼除了九死一生,就是任人宰割。
門被打開
“你怎麼還沒睡?”
陸霆申拎來一個包裹,他的出現既驚恐又驚嚇。
怎麼是他?幸好是他!
他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拿了她的門卡,他怎麼可能輕易的離開,隻不過是出去買點吃的。
他像是一個外出回家的丈夫,看著妻子在睡夢中醒來,完全沒有因為進入她的臥室而感到不自然。
他會嗎?當然不會。
不自然這句話不適合他,他身上帶著鬆弛感,帶著難以克服的邊界感。
童年的心跳還在加速,雖然是他但也確實嚇了一跳,甚至她都想到了以死相逼。
她的臉色慘白,可想而知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當作沒事一樣。
“你怎麼進來的?”
童年的聲音有點顫抖,看樣子像做了虧心事?
好在這個房間一目了然,否則他真的會懷疑她藏了男人。
陸霆申掃了一下房間,然後淡漠的說
“走進來的。”
他是裝作若無其事還是胸有成竹,她還沒有原諒他,他們現在充其量隻是普通朋友或者更差。
普通朋友?
在男人的視角,除了戀人就是敵人,哪有什麼普通朋友這麼一說,而且哪個普通朋友可以生孩子給他?
她真的是夠幼稚夠天真,她把關係分為好幾種,但唯獨沒有陸霆申這種。
陸霆申不敢跟她拉扯,那些支離破碎的解釋並不能改變兩個人的決定。
他認為她表現是欲擒故縱,是矜持是吹毛求疵。
“這是我的房間,我在睡覺,你禮貌嗎?”
不禮貌的事他做的多了,不在乎多加一件。
陸霆申笑了笑,她這是上綱上線,還要罪加一等?
“那對不起,我下次注意,我買了宵夜,出來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