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們趕緊回去給顧淵解毒。”李娑羅說道。
燕王點了點頭,就扶著顧淵往馬車上走去,長臉男見了,趕緊上前幫忙。
李娑羅一個白眼甩過去,還算是有一點良心。
卻不料那胡渣男一把拉過長臉男,拉起他就往遠處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大小姐,不見。”
李娑羅一股氣找不到地方發泄,隻好和父王一起扶起顧淵。
“那個人是父王的王兄是不是?”李娑羅問道。
“是的。”
李娑羅沒有再問,話已至此,她很清楚那人的目的了。
卻在此時,一個暗衛急急忙忙跑回來,整個人身上全是血,看得出來是在廝殺中強行逃脫。
暗衛抵著劍,癱坐在地上。
“有,有襲擊,兄弟們全沒了。”
他身上插著一把刀,說完這句話,已經用儘了他最後的力氣,說完便死在了地上。
燕王平靜地望著遠方,不知心裡在思考什麼。
樹欲靜而風不止。
他看著身旁的小女兒,小女兒漸漸長大,那張漂亮的小臉,一點點有了當初她母親的風采,長大了定然很美。
可是,他卻希望她可以長得醜一點。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父王當初欠下了多少債,造下了多少孽。
一個將軍穿著的男人帶著一陣列的將士前來,那將軍跪在燕王麵前。
“王上,微臣護駕來遲。”
李娑羅看著這陣勢,這才想起,這裡臨近燕國南邊的軍營,想來是父王或者顧淵放了求救信號。
“起來吧,章將軍,送寡人和顧淵將軍回府,給顧將軍找來最好的太醫。”燕王不容置喙地說。
“是。”
章將軍回答了一聲,便送幾人回去,找來了最好的太醫,同時派人將民宅團團圍了起來。
清平鎮西郊的一個暗室之中,一個束發白衣的弱冠公子坐在一個高處的椅子上,俯視著地上被兩個侍衛按在地上的潦倒男人。
潦倒男人掙紮著,卻是根本無力掙脫。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他大聲詢問著那白馬上的弱冠公子。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但是我知道你是誰。”弱冠公子幽幽回答。
“你想乾什麼?”潦倒男人不屑地扭頭,“就算你知道我是誰,那又如何。”
弱冠公子斜著嘴一笑,顯得毫不在意。
“弑兄奪位,你很恨他吧,我隻是想幫你複仇。”
潦倒男人兩眼直直盯著他,“你怎麼幫我?”
他的確很想複仇,他甚至每一天每一夜都在想著,他已經活在黑暗裡十五年了,他要那個男人,比他更慘。
可是他做不到,那個男人剝奪了他的一切,從懸崖下九死一生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一個完整正常的生活了。
一個在黑暗裡生活了太久的人,如何還能看見生活的希望。
弱冠公子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注視著這雙絕望的眼睛,一點點煥發出生機,他的內心得到了無比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