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靖國,都要被他掌控在股掌之間。
而自己,卻是他的幫凶。
不過她可不可憐靖國,隻是可憐那個無辜的姑娘,最終也被迫走上了這樣的一條不歸路。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李娑羅依舊做了,她沒有反悔的機會,同時,她也不可能反悔。
既然已成定局的事情,就如此繼續下去。
李娑羅袖子裡麵的拳頭,卻是不自覺地捏緊了一點。
隻是這小小的手,還並不能做得出任何強有力的支持。
在這封由蕭青派人送進來的“家書”裡麵,他還同時提到了另外一件事。
卻是關於祝洛洛的。
李娑羅倒是沒想到,關於祝洛洛的消息,她前一天才傳話遞給蕭青,今天就如此快地收到了回複。
隻能說,蕭青也許一直都在盯著她的行動舉止吧。
蕭青提到,他已經找到了關於祝洛洛玉佩的真正的作用,這裡麵,肯定也是少不了曲宇的功勞。
畢竟,曲宇的身份,在這個朝堂裡麵,除了秦邈,還真的沒有人可以和他抗衡。
至於小皇上,倒是真的沒啥影響了。
在這個朝堂,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安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實權。
而整個朝堂,隻有秦邈和曲宇的針鋒相對。
蕭青要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配合他,將荷華送到辰國和親。
第二件事,從祝洛洛那裡偷取到那塊玉佩。
偷?
李娑羅看見蕭青寫的這個字,就一時間覺得很是好笑,蕭青是如何覺得她需要用偷的。
不過按照蕭青的那個思維,倒也是正常的。
她雖然沒有完全看得懂蕭青這個人,但對蕭青的一些性格,還是知道的。
李娑羅捏著手裡的信紙,不知不覺將信紙捏成了一團。
她瞥了一眼旁邊的燭燈,現在是白天,燭燈還並沒有點燃,不過出於習慣,她不喜歡將這種東西留存在世間。
於是點燃了燭燈,將那蕭青給她的信紙燃成了灰燼。
在這個靖皇宮內,她從來都不曾覺得有過真正的安全。
這隻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爆炸的炸彈。
李娑羅看著那燃成灰燼的信紙,心裡才又多了一份莫名的安心。
隻有這樣,她才能將自己的心,自己的秘密,永遠地藏起來,即使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將暴露在陽光下,可到了那個時候,她也有勇氣拚儘全力去逃跑。
李娑羅袖子裡麵的拳頭又握緊了一點點,不知是為了自己,還是因為蕭青,又或者,是心裡熊熊燃起的複仇之心。
三年來,在這個靖國,她被耳濡目染,心裡的仇恨卻是沒有一點點的消逝的痕跡,反而,越來越刻入骨髓。
那樣的殺父之仇,滅國之恨,換成任何一個人,又如何可以忘記呢?
看著那燭火一點點的燃起,然後熄滅,李娑羅將燭火又重新熄滅了。
然後走出了門外。
這一出門,差一點就撞上了小蓮,隻見小蓮端著一盆清水,猛然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