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回來太晚,所以生氣了嗎?我真是回地府處理些事務去了。”黑火眠這回正色坐直,溫聲解釋並調出墨線地圖,“你看,地府、莊園兩點一線,飄證我也給你展示一下。”
白水如趕忙握住黑火眠預備打響指的長指,繞到他身後雙手推著他往門口去,“你快洗澡去,一股子潮濕陰鬱的地府氣味。”
“好好好,我這就去洗澡。那你也彆加班了,回房間等我好不好?”黑火眠轉身牽起素手輕吻,目送人兒快步回工作台前。
黑火眠快速掃視工作室一圈,這才閒適步出室外到走廊。
房門才被帶上,即時有暗衛首領出現在他身旁,稟告
「如冥帝您所疑,我們六個進屋後的確都察覺到白小姐的腦電波波動異常,看來對方是趁您不在白小姐身邊,就出現、並製造幻覺影響她。」
負責守護白水如的六個暗衛及時單膝下跪行禮請罪
「是我們疏忽了,應白小姐要求隻在屋外守護。請冥帝恕罪。」
“製造幻覺影響上古玉筆……”,黑火眠沉吟片刻,墨眸中一亮,似乎已經心中有數。
白水如還在修改設計稿,聽聞敲門聲響起,下一瞬,自己就被清新水汽與溫熱氣息由身後牢牢籠罩在熟悉的男性懷抱裡。
緊接著,黑火眠便孩童般淘氣地擠占自己的座位,直逼得她無座可坐站起身、蹙眉正要問詢,就被男人拉、跌坐於對方腿上。
白水如瞪了男人一眼,就要起身、抱著稿件離開,就再度被他熊抱著拉、坐回他腿上,“我真的真的從頭到尾隻念著你一個,擁有你一個。韓書漓和我除了上下屬關係外,私下沒有任何逾越的想法或者言行。而且她心有所屬,就如同我對你。”
黑火眠少有如此語氣撒嬌又鄭重還粘人,白水如微紅了臉,再度微微掙紮著要起身,奈何男人一雙健臂死死箍著人兒嬛腰,令她總不過在他氣息之間躲閃。
白水如拗不過男人,伸手捏著他左、右麵頰,仍是冷著四分語氣問
“是十二告訴阿四,阿四再透露給你的?”
白水如從不希望自己是打小報告的長舌婦人設,尤其是在黑火眠麵前,所以她向來不希望暗衛們有那麼點風吹草動就立即稟告黑火眠。
奈何黑火眠卻每每千叮萬囑十二暗衛,任何有關白水如的消息都要事無巨細地告知。
黑火眠罕見地把左腿抬起擱在工作台上,手肘橫在人兒麵前推著她往自己膝關節上靠,隨後將下巴埋在人兒肩窩裡,慵懶地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對,剛剛我洗澡時阿四匆匆忙忙出現彙報,接著又著急忙慌地離開。”
黑火眠不想說,自己剛才才想取沐浴露,結果手卻按在暗衛四毛茸茸的腦袋上,驚得他差點把對方打了一頓;幸好暗衛十二及時出現把暗衛四扯走。
而且,兩個暗衛都是衣衫不整的樣子……
白水如略扯著黑火眠的衣袍,幫他擦拭著仍在滴水的中長發。
顯然黑火眠收到“情報”後趕著過來。
“難道他們報錯信,說我要溜人嗎?嚇得你連頭發都不擦。”
“是啊,我好怕你稍微不開心就拋下我走了,讓我找遍天涯海角無數次、無數年。”黑火眠說著,又是一個嗬欠,隨後乾脆嗅著懷中軟玉的體香,闔眸養神。
“今天下午開始沒和你黏在一起,好不容易調整好的睡眠又亂了。我好困,我們早點睡好不好?”
“睡覺那也你起來回房間呀……”。
白水如話未說完就陡然覺失重,腎上腺素飆升間即被黑火眠緊擁在懷突然下墜,在床墊上低低彈了彈。
白水如埋首在男人胸膛,低低歎了一口氣,“這樣了你還有睡意?”
“嗯……”,黑火眠滿足地擁緊趴俯在自己身上的人兒;在他入睡前,腦中最後一絲清明最終鬆手,讓“既然是避著我出現,那麼我便可以……”的念頭遠走。
“……”,白水如透過黑火眠的胸腔聽著對方平穩的心律,也逐漸被睡意侵占,輕緩嘗試起身以更舒適的姿勢入睡,不想卻被男人下意識抱緊。
“……黑火眠,我不是你的抱枕。”
嬌嗔抱怨令男人夢囈回應,摟著白水如翻身,齊齊側躺,卻仍不肯鬆手半分。
“……黑火眠你放開我!你這樣我怎麼睡?!”
次日一早,黑火眠精神飽滿地自然醒來,正想習慣性地落吻白水如發頂,兩人互道早安然後一同去洗漱、更衣,卻才發現自己懷裡抱著其實不過是一根大號茄子抱枕;因為人兒時常抱著睡,難免沾染上了一點她的體香。
“水如?水如?”
黑火眠尋遍臥室也不見未婚妻身影,忙穿上睡袍邊撥打著對方手機邊下樓找尋,隨後在電梯口迎麵遇上正上樓想提醒自己起床的管家南叔。
“少爺,白小姐說想嘗公司食堂的早餐,所以早早就一個人開車上班去了。”
黑火眠旋即折返回臥室洗漱、更衣,下樓經過餐廳,遙遙就被荊佑羲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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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啊,我聽說昨晚水如生你氣了?”
荊佑羲夾著一根油條,慢裡斯條小口嚼咬著,“我就說讓你儘快和她坦白,你不聽。但我實在沒想到,泰勒和你傳出緋聞就罷了,就連韓書漓也能和你扯上桃色關係。”
堂堂冥帝陛下被母親大人訓話也不敢多言,筆挺站立,應
“我是清白的,從出生到現在隻有水如一人,你們是知道的。”
荊佑羲放下手中筷子,隨手拈了一顆樹莓擲向對麵的丈夫,“所以你們黑家的隱形基因如此?!招惹無數桃花?”隨後拿起濕巾為幺子擦嘴,“你們父子倆可彆帶壞我家晚晚。”
黑湛澤立即和長子撇清關係,起身將幺子抱在懷裡,委屈解釋
“羲羲,我之前那些所謂的桃花,可都是你為了讓我隻屬於你,另旁的異性為恐避之不及我,而創作的精彩情史,可與我半點關係也無。”
黑火眠挑眉看向母親才想幫腔,就見一個身影大搖大擺地步入客廳,他端正神色,不等對方走近,邊問
“你帶來了嗎?”
荊楚然卻閒然自得地拉開椅子徑自坐下,雙指點了點桌麵,道謝南叔為自己倒上熱茶,他呷了一口,才應
“‘貴以賤為本,高以下為基’,當年我在旁伴讀,沒少聽你背《道德經》。你這樣大清早地不讓人好好坐下吃早餐,這可不是高位之人所應有的品德啊~”
黑火眠才想開腔,忽見暗衛首領出現,“是不是水如又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