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黑火眠挽著白水如的手離開冥·心集團旗下私立醫院病房,迎麵遇見李遊遞上一杯加熱過的鮮牛奶,遂點頭道謝接過、轉而塞進小姑娘手裡。
白水如幽怨仰頭看向男人,央求:
“黑火眠我好飽~,剛才護士才勸我喝了兩杯葡萄糖水,我再喝不下了。”
“那暖暖手也是好的。你才失了很多血,會覺得冷嗎?”黑火眠幫人兒理了理披在她肩頭上自己的外套,大手包握著人兒的小手探溫,這才放下心。
迎麵走來李遊,稟告:
“老板,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黑火眠點點頭,攜白水如步向醫院門口。
白水如輕輕一歎:
“幸好韓總監她隻是輕傷、失血有點多,我和她血型相符可以捐血給她,不然我會更內疚。”
黑火眠緊了緊十指相扣,寬慰著:
“你放心,我安排好了護理人員協助韓總監女友照顧韓總監,因為這次事情涉及公司資產被盜,算是工傷,出院後她也會休息康複完全再上班。”
白水如揪住黑火眠衣袖,緊張問:
“對了,剛才閔贏哥哥到底和你說什麼?他就和我打個招呼,說這裡不是他的轄區不能多問,就匆匆跑了。”
“怎麼?你閔贏哥哥現在和我更親近,你吃醋了?”黑火眠難得勾唇笑得促狹,以健臂輕輕撞向人兒手臂。
“哼,你不說我還不稀罕聽呢!”白水如撅了撅小嘴,同樣“回禮”後邁步向座駕。
黑火眠思慮重重,偏頭向一直尾隨自己正在偷笑的李遊遞出一個眼色。
李遊正色立正後點頭、轉身步至某處監控盲區、瞬移消失。
黑火眠快步跟上白水如,展臂霸道環上人兒柳腰,“你不稀罕聽,那我求你聽,好不好?”
白水如挑了挑秀眉,瞟了男人一眼。
“剛才閔贏悄悄問了他負責這起案件的同事,說根據現有線索初步推論:
雖然罪證確鑿,但秦熹在動機上卻不是十分明確,甚至有些牽強。”黑火眠緩緩點頭,“在這點上我很認同,要想報複你,就不應該是隻割你的頭發那麼簡單,還有綁架韓總監,這一切行為更像是在掩飾什麼。”
“我就說!”白水如打了個響指,開始滔滔不絕:
“我之前還以為韓總監挑剔我是因為討厭我,剛才我才知道是我錯了;她其實是在另類報恩。剛才醫生給韓總監治療時,我看了一下韓總監的判詞。”
“話說我前世是一zhi……”,白水如猛然間醒起些什麼趕忙閉嘴禁言。不行,這樣會刺激到黑火眠,萬一突然提前要取我魂魄,那我不是慘了?
“‘一支’什麼?”奈何黑火眠饒有興趣地追問,與之十指相扣還不忘用大拇指撓著人兒的掌心,努力分散對方注意力以便漏嘴。
“呀,癢~!”白水如嬌嗔著抽回手,無意中瞥見路旁的兩排亭亭玉立的玉蘭樹,“我就,就一棵樹斷了的一段枝丫。”
“枝丫?長滿嫩綠新芽的那種枝丫嗎?”黑火眠含笑再度與人兒十指緊扣,拇指徐徐摸索著纖細長指,逐字重複著她的回答,“真可愛。”
“對,沒錯。”白水如自顧自點頭,接:
“韓書漓前世也是才女。小小孤女韓書漓因為被其他孩子霸淩、落單野外被野狗追趕掉了家裡祖傳的銀釵。”
“而我呢,從小芽芽起就一直被‘困’在那棵樹上,最大的夢想哪天可以脫離樹到處冒險~!直到那天,我終於等到機會,等到小小孤女跌跌撞撞經過樹前,我抖落一顆帶梗的野果砸落在她頭頂。”
“她撿起野果、仰頭看見我,遂折下我。我借她踩到小石子腳下不穩,自己纏上她長發,啟發她將我當做發簪挽起長發,並吃掉多餘的野果,隻留枝丫上兩、三串指頭大的豔紅野果搖曳生姿,羨煞那些富貴家小姐們,由此激發了小孤女對首飾珠寶創作的興趣。”
“後來,韓總監喬裝為男子進入連鎖金鋪擔任設計,機緣巧合下得到隨皇帝微服私訪皇後的賞識,從此恢複女身進宮得為三朝皇後禦製珠寶。”白水如自豪微笑頻頻點頭:
連我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得意於一時情急機靈謊稱是樹枝,或是因為自己啟發了韓書漓、從而改變了她前世的命運。
“啟蒙之恩,的確值湧泉相報。”黑火眠讚許,用濕巾給白水如擦手後遞上一杯溫水。
白水如將u盤鏈接自己的手機,將秦熹的設計展示給黑火眠,“我剛才也順道看到部分秦熹的判詞,你一定猜不到,他的某一世曾經和韓總監公事過,兩人一同競爭‘司珍’一職,後在爭奪中因為造人構陷、指使誣陷韓總監,被韓總監用石頭砸傷過額頭,並因養病而無緣晉升考試、含恨而終。”
黑火眠心有靈犀,直到小姑娘想說些什麼,徐徐點頭,“私以為,秦熹的人品與才華應該割裂開來看,畢竟‘天才在左瘋子在右’,人無完人。隻要能接受同時接受這種相悖並存於同一個人身上的規則。”
“是吧,你也是這麼認為吧,他的才華不該被埋沒。”白水如眉眼瞬間充滿希望,抓著黑火眠的手腕鄭重請求:
“黑火眠,雖然我的創作之路相對很多人來說,相對順利很多。但我也曾經有過落寞的時刻,深深感知到那種才華被埋沒的鬱悶、失落甚至是絕望。”
“秦熹他為sernt工作,卻是歸屬冥·心管理;在他還未被正式定罪之前,如果以冥·心發布秦熹的設計會存在影響集團聲譽的風險,那麼就由sernt來發布,董事長覺得怎麼樣?”
“我的回答是,不行。”黑火眠卻毫不猶豫地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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