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某地。
黑火眠陡然坐起身,按著頭痛欲裂的頭環顧四周陌生卻精致的環境,問:
“我在哪?我睡了多久?”
十二暗衛首領發覺他醒來,忙現身上前稟告:
「冥帝,太好了,您終於醒了!您已經整整睡了三天!」
「我們現在在z國鳳凰市機場的候機室裡。我們的飛機正在檢修、加油。目前有臨時航空管製,我們在等塔台通知起飛時間,然後將去往f國布臨市和白小姐會合。」
在隔壁的李遊聽聞這邊的動靜,趕忙結束通話,捧上一杯溫水給黑火棉,“老板,剛收到消息:
白小姐已經在一小時前入住冥·心旗下在f國布臨市的酒店,十分鐘前服飾部的同事剛把您之前為小姐挑選的禮服、珠寶等送去。”
“不過按照同事的描述,小姐她似乎在生誰的氣,開門時是怒氣衝衝的。”李遊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明顯猜出了白水如生氣的原因,但又不敢多言。
黑火眠擺手拒絕李遊遞上的熱粥、糕點和牛奶,背轉身,令:
“你們都出去。”
細微的關門聲仿佛魔法,黑火眠揪抓胸口的衣服,慢慢蜷縮回沙發上,鼻腔因委屈一酸,眼眶中罕見閃現淚光。
剛才在昏迷中,他能看到他的小毛筆對他犄角人形獸態的“噬淵”拳打腳踢,甚至大喊“暮弦,老娘不怕你,你儘管放馬過來!!”
他的小毛筆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就是暮弦的真實身份,所以才逃的。
為什麼從久遠的過去到現在、眼前,無論自己是暮弦或是黑火眠,她不論是水如或是白水如隻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義無反顧地逃離我?!完全沒有絲毫猶豫留下、追問我原由,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為什麼?!
難道一直以來,自己終究不過自作多情,癡心錯付?
她和自己短暫在一起,不過是打發時間消遣而已?!
不,暮弦!你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一定要抓住這個養不熟沒良心的小毛筆問清楚,讓她跟你原原本本解釋清楚所有的一切!
黑火眠想到這裡,頓時來了精神,又瞬間醒起些什麼開始摸索翻找著衣褲的口袋,揚聲喊:
“我的東西去哪了?!李遊,你見我東西了嗎?是不是落在了溯從?!”
李遊從隔壁推門進來還不及應話,突然間門外就傳來爭吵聲:
“我有十萬火急的要事稟告冥帝!冥帝!”
「您這樣是擅離職守,冒犯冥帝!請自重!」
女聲堅持:
“讓開!我不想傷了自己人!”
話音才落,機場候機室牆壁就遭到攻擊,轟然垮塌出一個汽油桶大小的洞,緊接著又是短暫的交手。
2分鐘後,一個身影在與暗衛的牽魂鎖相較量拉扯中不斷靠近那個洞口,叫嚷:
“冥帝?冥帝,打擾了!”皎澄邊躲閃邊張望,甫一見黑火眠就嚷:
“我有十萬火急……”,話音未落她就遭暗衛背後突襲,悶聲跪地。
李遊聞聲從隔壁房間敲門衝進室,見狀不由得麵色訝異,“老板,空中管製已經解除,十分鐘後我們就可以起飛。”
黑火眠看了一眼皎澄,拿起西服闊步向李遊,“念在黑無常之前舉報有功的份上,不用追究她擅離職守的事,讓她趕快回去吧。”
誰知皎澄再次大嚷、祈求:
“冥帝,我就是想和您說關於舉報的事!請給我三十秒,到時候您如果不打算聽,我絕不耽誤您行程。”
黑火眠抬手製止暗衛驅逐皎澄,點了點頭示意。
“謝,冥帝!”皎澄深呼吸後,一字一句道:
“我無意中發現齊初還活著,而且‘齊初’隻不過是他的分身。他一直以來的目的是……”,她環顧四周,請示性地再度注視黑火眠。
黑火眠點頭示意她一切無妨,接著稟告。
皎澄死寂眸光中又浮現著一點不易令人察覺的湧動波瀾,“根據我推斷,齊初他的最終意圖在於《生死簿》。”
“而且,我懷疑齊初他對您未婚妻她有著什麼目的;不過我沒有證據……”,皎澄單膝下跪,右手按於左胸口,再將右手攤開示人時,掌心浮動著一朵黑色的冥火。
她唯有以地府死士效忠的最高儀式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我信你。”黑火眠抬手虛扶皎澄起身,看向助理,“李遊,通知暗衛們,我們即刻返程飛往最近的國境線機場,而後我們瞬移回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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