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古戰場上,天空被濃厚的血色雲霧籠罩,仿佛連陽光都無法穿透這片被詛咒之地。
隨著天殺那一聲低沉而充滿力量的吟唱,他周身爆發出耀眼的血色光芒,宛如一顆血色的太陽在古戰場上驟然升起。
這光芒中蘊含著無儘的邪惡與殺戮,將周圍的空氣都染成了暗紅色,仿佛連空間都被這股力量撕裂,形成了一道道猙獰的裂痕。
緊接著,天殺的雙手猛地向前一揮,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從他掌心迸發而出,瞬間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這股能量如同一張無形的巨網,將林東牢牢地困在其中,而周圍的景色也在這一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血霧空間中,呈現而出的景象,此刻儼然化作了一片修羅地獄。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在這血色空間中,無數亡魂在飛舞,它們或尖叫,或哀嚎,或怒吼,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淒厲的死亡之歌。
這些亡魂的形態各異,有的像是被利器斬殺的勇士,有的像是被烈火焚燒的巫師,還有的像是被野獸撕碎的平民,它們無一例外地都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和對死亡的恐懼。
地麵上的景象更是令人觸目驚心。
原本堅實的土地此刻已被變化成一片血水,這些血水如同活物一般蠕動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血水中,隱約可見白骨在攀爬,它們或是手臂,或是腿骨,甚至是頭顱,都在這血水的滋養下,仿佛獲得了新生,正在努力地掙脫束縛,想要逃離這片地獄。
而在這樣的環境中,林東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的身影此刻懸浮在半空,還在懷疑著天殺的身份。
天殺站在林東的對麵,與他對峙。
二人如同兩頭蓄勢待發的猛獸,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天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隨著他一聲低喝,黑色能量如潮水般洶湧而出,瞬間將林東包圍。
天殺得意的笑道:“接下來,你的地龍寶術,將施展不出。林東,今日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麵對這天羅地網般的封禁,林東的雙眸卻異常明亮,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對強敵的蔑視,也有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天殺,我不管你是誰,不過你以為,你限製了我無法使用地龍寶術,就能穩穩的拿下我嗎?彆忘了,之前你們血族的血嗔,也是如此自信滿滿,可最後,他還不是被我所殺?”
天殺聞言,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
他冷然一笑,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氣:“我豈是血嗔能比的?”
天殺的語氣中透露出他的實力和地位遠超血嗔,這份自信並非空穴來風。
林東見狀,眼神更加銳利,他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
“既然你知道,我還有一招底牌劍二,難道,你就不怕我的劍二?”
劍二,是林東最為強大的殺招,一旦施展,威力足以毀天滅地。
天殺微微皺眉,但隨即又舒展開來,他承認道:“我承認,你的劍二確實厲害。
“不過,你彆忘了,這裡,我們可不是隻有我一人,除了我之外,還有血癡在。”
“你的劍二,隻能使用一劍。你那一劍,就算能帶走我們其中之一,那剩下的另外一個,你也不是其對手。隻要你敢使用劍二,那麼你將會是我們血族的板上魚肉。”
林東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哈哈,天殺,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換了你,你可就什麼都沒了。”
“難道,你就甘心,為血癡做嫁衣?”
林東的話語如同一把銳利的刀,直刺天殺的心臟。
然而,天殺卻不為所動,他負手而立,依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林東,你無需用言語挑撥我和血癡的關係。我們血族之人,可不會像你們人類一樣,會自相殘殺。”
他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一絲誘惑:“而且,其實林東,我們也沒必要走到那一步。隻要你把水之本源交出來,那麼今日,我和血癡都可以撤退。你也能活下來,我們二人,也都能活下來。”
天殺的話語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林東心中的陰霾。
他明白,眼前的天殺並非魯莽之輩,而是有著自己的算計與籌謀。
而水之本源,正是這場爭鬥的根源所在。
但水之本源的重要性,林東怎麼可能將它交給血族之人?
而且,林東覺得,就算他將水之本源交出去,這二人,也不一定真的就會作罷。
肯定還有另外的手段。
沉吟片刻後,林東麵對著天殺,他的眼神冷冽如冰。
“嗬嗬,天殺,你想要我的水之本源,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林東的聲音在血色的空氣中回蕩,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重重地砸在天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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