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烏雲似乎更加沉重,雷聲隱隱,預示著風暴的加劇。
天殺與血癡,此刻正一左一右,將白衣血僧團團圍住,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天屍大人,讓我先來會會他。”血癡朝著天殺開口,主動請纓。
天殺點頭。
“咻~~~”
血癡,此刻的皮膚,化作一片血紅,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他身形一震,仿佛一頭即將脫韁的上古凶獸,猛然間向白衣血僧發起了攻勢。
他的拳風淩厲,每一擊都蘊含著足以撼動山河的力量,然而,麵對這樣的攻勢,白衣血僧卻顯得異常從容。
他身形輕盈,如同風中柳絮,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同時,他的每一次反擊,都精準而致命,仿佛能夠洞察血癡每一個動作的破綻。
兩人交手不過片刻,已然過了上百招。
血癡的攻勢雖然凶猛,但在白衣血僧那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深不可測的招式麵前,逐漸顯得力不從心。
終於,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之後,血癡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彈,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塵土飛揚。
血癡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嘴角掛著一絲血跡,但他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感歎道:
“不愧是五行碑上,排名第一的存在,實力果然強大,我血癡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白衣血僧並未理會血癡的讚歎,他的目光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因為他知道,真正的威脅,並非眼前的血癡,而是那個已經融入了空間,如同幽靈般難以捉摸的天殺。
“轟~~~”就在此時,一聲巨響打破了戰場的寧靜,天殺如同鬼魅般突兀地出現在白衣血僧的背後,他的手中凝聚著一道閃爍著寒芒的利刃,直指白衣血僧的要害。
這一擊,與之前對付林東時如出一轍,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仿佛空間都被其一分為二。
然而,麵對這天殺致命的一擊,白衣血僧並未顯得慌亂。
他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隻見一道璀璨的光芒自他體內迸發而出,瞬間凝聚成一朵盛開的金色蓮台,將他牢牢護在其中。
天殺的利刃擊在蓮台之上,隻聽得金屬交擊之聲震耳欲聾,卻未能穿透那層金色的光幕。
“防禦力不錯,不過,似乎比林東的最強防禦,還差了一點。既然差了一點,那麼,我便有方法破開!”
天殺充滿自信道。
白衣血僧雙手合十,緩緩開口:“事嗎,那就來試一試吧。”
“轟轟轟~~”二人交戰在一起,暫時也沒那麼容易分出勝負。
……
與此同時,在戰場下方的地底深處,林東正借助地龍寶術,隱匿於無儘的黑暗與寂靜之中。
他並未遠離戰場,而是利用這難得的機會,嘗試著突破自身的極限。
在地底深處,他仿佛與大地融為一體,感受著大地的脈動,每一次呼吸都與周圍的土石產生共鳴,他的修為,在這份靜謐與專注中,悄然提升。
而戰場之上,白衣血僧與天殺、血癡之間的較量,仍在繼續。
“隻能嘗試,在這地底,吞噬水之本源,然後嘗試突破到天境三重天了。”
“隻要能突破到天境三重天,今日,我必能將天殺和血癡,都給留下來。”
其實當他破開那‘修羅血域’之後,他自保其實問題不大。
畢竟有白衣血僧,拖延住了天殺和血癡。
他現在直接離去,完全是可以做到的。
甚至白衣血僧,也給他暗中傳了音,讓他先走。
白衣血僧說,他也有脫困的手段。
林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對於這位相交不多,卻出手相助的白衣血僧,他充滿了感激。
但林東並不甘心。
隻是狼狽的逃離,這可不是林東的作風。
這次在天殺和血癡身上,他算是吃了不小的虧,既然如此,那麼此事便不能就這樣算了。
他林東,向來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如果這次沒有報仇,在這域外戰場,要找到這天殺和血癡,何其困難?
而如果不殺他們,將會成為他日後修行路上的巨大阻礙。
“我不能就這樣走掉。”林東在心中暗自發誓,他的目光變得堅定而深邃,“今日之仇,我林東必報!”
於是,他再次向白衣血僧傳音:“前輩,請再為我爭取半天的時間,我林東今日,必要突破到天境三重天,親手斬殺此二人,以絕後患!”
傳音完畢,林東靜靜地等待著白衣血僧的回複。
片刻之後,一個沉穩而有力的聲音在他心中響起:“好,半天時間,我能做到。”
林東聞言,心中大定。
他深知白衣血僧的實力深不可測,既然對方答應了,那他便有了信心。
他盤膝而坐,閉目凝神,開始調動體內所有的力量,準備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突破。
周圍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隻有林東體內那股沸騰的靈力,如同江河決堤,洶湧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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