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和林劍默默地退下去了。
林戰與許天亦也逐漸的發泄完了。
二人坐在那裡。
“說真的林兄，清竹跟著我家秋兒，肯定不差。”
“滾一邊去，老子死也不可能讓清竹嫁給你兒子的，你們兩個都不是個東西，若不是女帝陛下，我告訴你，你兒子這輩子也彆想跟清竹有什麼接觸，他不配。”
“是是是。”許天亦喝了一口酒：“二十八歲的仙帝三階不配，一人滅縹緲峰不配，滅藥皇宗不配，以詩入道不配，助詩聖晉級至尊仙帝還不配是吧？”
林戰啐了一口：“老子管你呢，你怎麼十幾年境界沒一點精進？”
許天亦苦笑了一聲。
林戰皺了皺眉：“你方才醉酒所說若為真，那老子就更看不起你了。”
許天亦自嘲一笑，然後看向林戰：“怎麼？林兄莫不是擔心我？”
“開什麼玩笑，老子恨不得殺了你，還有，清竹的主意，你彆打，這丫頭有婚約在身，等過兩天老子去找女帝陛下說一聲，讓她從你兒子身邊離開。”
“這丫頭有婚約了？何人啊？”許天亦問了一聲。
“顧家顧長生。”林戰說道。
許天亦皺著眉。
“這顧長生有秋兒一半好？”
林戰仰頭狂灌了一口酒，目光看向許天亦：“許天亦，我問你，雅兒究竟是為何隕落的？這麼多年了，你該告訴我了吧？”
許天亦低著頭沉默不語。
“許天亦，她若是被強大之人所殺，那豁出去命，拚了，我們至少咬他一塊肉下來，多年來，你不作為，老子一直覺得你怕，是個懦夫，老子瞧不起你，現在，你告訴我，到底為何！”
許天亦還是沉默不語。
林戰情緒激動：“許天亦，你知道外麵怎麼評價你的嗎？懦夫！堂堂萬年帝族家主，自己心愛的女人隕落，連個說法都沒有，是誰乾的你都不敢說出來，你要是不敢，老子來行不行？”
許天亦歎了一口氣。
“老子是喜歡她，但也祝福你們，退一萬步來講，老子跟雅兒也是多年摯友，你是怎麼做的？林家不待見你！”
林戰指著外麵怒吼一聲。
許天亦站起身：“保重。”
林戰把桌子掀翻。
當年，林清竹和顧長生還小。
林戰與顧方洲酒後替他們定了娃娃親。
當時的想法很簡單。
他就是不想讓許天亦爽。
他就是要跟許天亦作對。
顧長生很優秀，顧家比許家牛逼。
顧家又跟許家關係不好。
他又痛恨許天亦，他跟顧家聯姻，肯定是好事。
自己女兒嫁給顧家，怎麼也不會差的。
現在，許風秋如日中天，他其實打心底裡是開心的。
因為許風秋，是她的孩子。
而林戰與許天亦不合，是因為女人，但僅僅隻是不合，大打出手過。
沒爭過就是沒爭過。
他難過，但也祝福。
痛恨，是因為許天亦沒有照顧好她，害得她離開人世。
更加痛恨許天亦，是以為許天亦沒良心。
沒把她的死太當回事。
為什麼？
這麼多年，她的死都是一個謎！
許天亦，從未對她的死作出任何的解釋。
若是被人殺，就算豁出命，是不是也該去報仇？
他本以為許天亦就是如此。
可今日，與許天亦掏心掏肺，有些事情，他才第一次明白。
原來許天亦這些年，過得如此痛苦。
“這家夥，到底有什麼苦衷。”
想想，這許天亦也絕非是如此懦弱之人啊。
林戰喝了一口酒，抬頭看向天空：“自古紅顏多薄命，雅兒，但你生了個好兒子啊，五年前，我曾偷偷看過一次他，跟你長得真像。”
“父親，顧家家主來了。”
林殊走了進來。
林戰皺了皺眉，道：“請。”
顧方洲大笑著走了進來：“哈哈哈，林兄，一個人喝起來了？”
林戰道：“顧兄坐。”
顧方洲坐了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林兄這是？”
他自是看到了林戰通紅的眼眶。
“前幾日，是她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