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見馬鞭,呂新詞生怕挨打,不禁縮起脖子,隨時準備拉親娘呂夫人當盾牌。
縣太爺對馬鞭欣賞片刻,流露不舍,神情複雜,然後親手把馬鞭交到韋夏桑手裡,鄭重其事地宣布“以後,這條馬鞭就是呂家的家法,專門鞭策子孫,由你掌管。”
韋夏桑握馬鞭的手微微顫抖,內心激動,眼神不敢置信。
呂夫人立馬反對“憑什麼讓她掌管?她算什麼東西?”
她覺得,應該讓自己掌管,不能讓兒媳婦爬到自己頭上去。
縣太爺轉過身,神態威嚴,道“她是呂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婦,是呂家未來的當家主母。”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麵對新詞的無理取鬨,她用逆耳忠言規勸,不同流合汙,當得起賢妻二字。”
“以後,她手裡的馬鞭就是家法。如果新詞再胡作非為,由她親手執行家法。”
呂新詞嚇得瑟瑟發抖,明明是春天,他卻仿佛掉進了冰窟窿裡,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韋夏桑落淚,麻木的內心忽然被一股暖流喚醒,右手把馬鞭握緊,就像扼住命運的咽喉一樣。
人的命運有兩麵,一麵是好運,一麵是苦命。
好運遠去,金似鐵。時來運轉,鐵似金。
——
時光飛逝,不知不覺來到四月中旬。
霍捕快又特意來找石師爺,低聲告訴“明日開堂審案,希望您親自去旁聽,然後咱們隨機應變。”
石師爺一聽就緊張,畢竟明天的公審將決定郭湘喬的命運。
雖然他們共同努力了一個月,做了許多準備,但沒有萬全的把握。
石師爺歎氣,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脫罪,就萬事大吉。”
如果無法脫罪,一個富家千金就毀了。
——
傍晚,唐風年驅趕馬車,接趙宣宣、王俏兒和趙理一起回家。
趙理壓低聲音,道“郭家千金的案子,明日開審。”
此時,晚霞染紅半邊天,清風攜帶稻禾的清香,迎麵吹來。
唐風年早已知曉此事,但他出於關心,仍然打聽一些細節。
“嫌犯是否招供?”
趙理小聲道“我也不知,縣太爺專門派幾個人負責此案,嚴加保密。”
馬車裡,王俏兒和趙宣宣正在聊彆的悄悄話。
王俏兒問“明天乖寶滿周歲,你請了多少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