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兒一臉乖巧:“曉得咯!”
商無憂看著她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心道,真會裝。
除了那個女人的話,你聽過誰的?
另一邊,燕娘子在院子裡看孟芊芊晾曬藥材。
燕娘子淡淡說道:“閣主已經走了,沒帶我進宮。”
孟芊芊將藥材一一放在篩子上,笑了笑說道:“不出一個時辰,便會有人來接我們入宮。”
燕娘子古怪地瞥了孟芊芊一眼:“如果你有什麼計劃,你最好告訴我,彆一會兒出了岔子,怪我沒接住你的招。”
孟芊芊微微一笑:“你是你,我是我,你隻用進宮的時候帶上我,至於怎麼行事,隨你便。”
燕娘子狐疑地蹙了蹙眉。
總感覺這丫頭沒憋好屁。
她起身往外走。
孟芊芊問道:“師父,你去哪兒?”
燕娘子淡淡說道:“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我怕帶你入宮,你會當場找我複仇害死我。”
孟芊芊抱住她胳膊,無比狗腿地說道:“師父,徒兒怎麼會害你呢?”
燕娘子冷聲道:“那你老實交代,你進宮究竟想做什麼?”
孟芊芊道:“對付公孫流螢。”
陸昭言與陸沅的馬車行到半路,被晉王府的馬車擋了道。
晉王掀開簾子:“二弟,大哥著急見母後,先走一步了。”
陸昭言笑了笑:“大哥請。”
晉王嗯了一聲。
車夫趾高氣昂,駕著馬車揚長而去。
等到兩輛馬車前後抵達皇宮,宮人們對晉王府與太子府的待遇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對晉王與陸騏前後簇擁,諂媚至極,反觀伺候陸昭言和陸沅的宮人不僅寥寥幾個,態度也敷衍了不少。
“轎子變小了,腳程變慢了,這是想讓我們最後一個到坤寧宮啊。”
陸沅坐在搖搖晃晃的轎子上,嘖嘖道,“你那哥哥還沒當上太子呢,若是當了可不得了,皇城之大,恐無容身之處啊。”
陸昭言無語地睨了睨他:“不用拱火,已經在鬥了。”
陸沅:“哦。”
當奸臣當慣了。
陸昭言吩咐道:“停轎。”
陸沅不解:“停轎做什麼?”
“你也說慢,等到了坤寧宮,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涼不了。”
見陸昭言堅持,陸沅歎氣,“行行行,下轎下轎,你自己要走的,一會兒腿走酸了可彆怪我。”
父子二人下了轎。
令陸昭言萬萬沒料到的是,那些比他早一步入宮的皇子,包括晉王在內全被堵在了禦花園附近。
堵住他們的不是彆人,正是梁帝的攆車。
金碧輝煌的攆車,把整條宮道都堵住了。
眾人紛紛下轎,對著帝攆齊齊行了一禮。
帝攆上沒動靜。
眾人不敢動,也不敢起身。
晉王狐疑地蹙了蹙眉,鬥膽喚了一聲:“父皇?”
帝攆內,寶豬豬躺在柔軟的枕頭上,抓著小糖葫蘆,翹著小二郎腿,無比神氣地應了聲:“哎!”
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