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炎明不希望讓更多人知曉這個密道。
“好。”
公孫宇顫聲應下。
可公孫炎明剛一離開寒冰床,體內的毒再次翻湧成浪,他定了定神,喘息道:“我不能離開寒冰床。”
公孫宇擔憂地說道:“我知道了大哥,我這就把人帶來!”
他飛快地出了密道。
明心堂裡,蕭榕兒見到他神色匆匆,淡淡問道:“那個孽種死了嗎?”
公孫宇蹙了蹙眉:“大哥中毒了,就算你想對付無憂,也不該是這個時候。”
蕭榕兒花容失色:“閣主怎會中毒?誰給他下的毒?是那丫頭,還是商無憂?”
公孫宇歎道:“嫂嫂,你去找找燕長老,讓那丫頭交出解藥,否則就殺了燕長老!我去找尤長老。”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去了長老堂。
蕭榕兒隻覺一陣眩暈。
自從那丫頭出現,千機閣沒一件好事,先是流螢的鳳女命格被奪,如今連閣主也出了事。
那丫頭是專程來克千機閣的嗎?
“可惡!”
蕭榕兒咬咬牙,神色冰冷地去了燕娘子的院子。
燕娘子院子裡曬藥。
蕭榕兒神色冰冷地問道:“把解藥交出來。”
燕娘子不疾不徐地說道:“什麼解藥?夫人的話,我聽不明白。”
蕭榕兒怒不可遏地說道:“你少給我裝蒜!你的徒兒給閣主下了毒,你敢說你這個當師父的毫不知情?”
燕娘子道:“我確實不知情。”
蕭榕兒殺氣肆意地說道:“你要麼把解藥交出來,要麼把那丫頭交出來!”
燕娘子晾曬著藥材:“解藥我沒有,至於人,她剛奉旨入宮,教昭昭小姐騎術去了,夫人要拿人,去問陛下要吧。”
蕭榕兒冷冷地說道:“少拿陛下壓我!來人,燕長老謀害閣主,抓進大牢,聽候發落!”
“是!”
幾名弟子上前,將燕娘子團團圍住。
燕娘子放下簸箕,從容地出了院子。
與蕭榕兒擦肩而過時,她停下腳步,輕輕說道:“夫人,我和你打個賭,她不會用解藥贖我。”
這是她欠師姐和商玖的,是她該贖的罪。
蕭榕兒譏諷地說道:“燕寒霜,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討厭你那自命清高的樣子,和鐘離鴛當年一模一樣!但你可知,你再怎麼效仿鐘離鴛,你也始終成不了她。”
燕娘子笑了笑:“能有一分像師姐,已是三生有幸。”
尤長老被帶去了公孫炎明的密室。
尤長老一直知道閣主在靈山有屬於自己的禁地,卻沒料到在皇城也有。
要知道,這兒的千機閣是在數月之內修建完成的,雖花費了無數人力財力,可要把密道也建得如此彆有洞天,難於登天。
他的心中不禁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千機閣當真是數月前才開始建造的嗎?還是說,閣主早在多年前便已有遷入皇城的計劃?
“先看看無憂。”
公孫炎明說。
“是。”
尤長老開始為商無憂把脈。
公孫宇在一旁簡直快急死了。
這都什麼時辰了,大哥怎麼還去管一個外人的死活?
那個女人死了多少年了,她的孩子有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