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了鬥笠,遮了滿頭銀發。
他身旁的巳蛇同樣戴了鬥笠,且換上了一身千機閣弟子的打扮。
這麼做,自然不是為了嫁禍千機閣。
而是附近恰巧有千機閣的弟子,買衣裳哪兒有搶衣裳香?
“他們快追上了。”
寂風說。
“交給我們吧,你帶著太子殿下和……”
姬籬的話說到一半,似笑非笑地看了黑衣人一眼,“皇長孫,回太子府。”
他咬重了皇長孫。
黑衣人的眸光微微動了動。
姬籬與巳蛇出了青樓。
黑衣人打算解開綁在自己身上的衣衫,將陸昭言交給寂風。
陸昭言開口:“還能走嗎?”
黑衣人回頭,用餘光望向背上的陸昭言。
陸昭言道:“就是問你,還能不能走?”
黑衣人看向寂風。
陸昭言道:“寂風,你帶人去救夫人。”
寂風蹙眉:“殿下你……”
陸昭言不怒自威地說道:“淵兒送我回府。”
寂風警惕地看向黑衣人。
儘管他有著一張與陸沅一模一樣的臉,也儘管太子口中叫著淵兒,可大家心知肚明,他不是真正的陸臨淵。
陸昭言正色道:“還不快去?夫人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家殿下我也不活了。”
寂風:“……”
寂風去了。
陸昭言趴在他背上:“回府的路,記得吧。”
黑衣人沒有說話。
涼薄的月輝撒落在他肩頭,宛若凝了一層寒霜。
晉王與兒子乘坐馬車回到了晉王府。
晉王請了太醫來給兒子療傷。
太醫先是把了脈,又給郡王處理了手上的傷勢。
整個過程,晉王一直站在床頭,當看到掌心那道在騎射大比時留下的傷口,他眼底的最後一絲疑慮消散了。
他將太醫叫到了院子:“周太醫,騏兒的傷勢嚴重嗎?”
周太醫道:“郡王武藝高強,這點傷勢奈何不了郡王,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晉王問。
周太醫長歎一聲:“傷勢已治,心病難醫,郡王肝氣鬱結,恐怕此次的比試對他打擊不小,殿下要多讓郡王放寬心才是。”
晉王點了點頭:“本王知道了,來人,送周太醫。”
周太醫離去後,晉王進了陸騏的屋子。
此時的陸騏並未按太醫所言,躺在床上靜養,而是坐在窗前百無聊賴數星星。
身後傳來腳步聲的一霎,他唰的吐出了嘴裡的狗尾巴草,神情變得憂鬱而頹然。
晉王走到兒子身前,輕聲問道:“騏兒,在想什麼?”
眼前的陸騏反問道:“父王,你今晚……是在試探我嗎?”
晉王一噎。
此陸騏苦澀一笑:“原來我在父王心裡,如此不值得信任。”
晉王深吸一口氣:“父王沒有不信任你,今晚刺殺陸昭言是真,給他下毒也是真。”
他問道:“下成了嗎?”
晉王道:“……差一點,不過你放心,三日後,父王一定會為你奪回麒麟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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