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掄起大錘笑了:“玉靈子,你也有受傷的時候。”
陸沅撫摸著劍柄上的“小九”二字,把劍還給辰龍:“是柄好劍,就是我第一次使,不大會用,下次教教我。”
玉靈子感到了莫大的羞辱:“找死——”
陸沅淡淡一笑:“鬱子川,再不拿出真本事,下次不帶你了。”
上官淩扶了扶快被鬱子川坐癟的腦袋:“……你還藏了本事?”
鬱子川:“哦。”
他慢吞吞地翻找自己的口袋。
玉靈子道:“嗬,乳臭未乾的小子,本護法不屑欺負!”
她說著,便要找陸沅一雪前恥。
哪知剛一動,鬱子川出現在了她麵前。
她驚訝地望了望鬱子川摔倒的地方,那個乞丐打扮的男人還在那兒頭疼了,這小子是怎麼突然靠近她的?
她冷冷地眯了眯眼:“小子,你不是我對手,我勸你一邊兒待著去。”
然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不論她如何甩開這小子,這小子都對她如影隨形。
“敬酒不吃吃罰酒!”
“找到了。”
鬱子川取出幾個奇奇怪怪的瓶子。
玉靈子冷笑:“下毒,我可不怕。”
鬱子川:“哦,是蠱。”
玉靈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石破天大笑:“哈哈哈,玉靈子,你就陪小孩子玩兒吧,你的仇,我幫你報!”
轟!
一記重拳狠狠砸向了石破天。
石破天掄起大錘,依舊被逼退,被震得手臂微麻。
上官淩吹了吹拳頭:“方才讓你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我靠!
他拿鐵錘擋啊!
疼死本指揮使了!
陸沅:“你挑一個。”
辰龍:“不用,兩個都是我的,你先帶她走。”
雷百刃道:“你們一個也彆想走!”
陸沅與辰龍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攻向了金鐘罩與雷百刃。
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二人明著打的是他倆,卻掌風與劍氣齊齊一轉,攻向了石破天。
突然被兩麵夾擊的石破天:“……?!”
“哈哈!小爺走啦!”
上官淩趁機脫身,跳上馬車,帶著孟芊芊絕塵而去!
“嗬嗬,和大都督鬥,你們幾個腦瓜子?”
他倒是不擔心那三個會吃虧,打不過還可以跑嘛。
隻要少夫人不在他們手中,大都督與辰龍便沒有軟肋。
眼見著要度過此劫,馬兒卻越跑越快,且漸漸不聽他趨勢。
馬兒宛若瘋了似的,突然衝進了附近的山林。
而山林中早有埋伏,鋪天蓋地的箭矢朝著他密密麻麻射來。
馬兒徹底失控。
一張大網從天而降。
“你大爺的——”
上官淩掄起繡春刀,剛要劈開毒網,卻發覺自己渾身無力,“不好,有毒……”
馬兒發了瘋,一路疾馳到了懸崖邊。
千鈞一發之際,孟芊芊悠悠轉醒,用儘全身力氣,拔出匕首斬斷了馬套。
馬兒跌落山崖。
半截車廂掛在了懸崖邊上,咯吱咯吱的晃。
喬裝打扮的蕭榕兒,蒙著麵紗,笑容滿麵地自大樹後走了出來。
“沒想到吧,燕小九,替嫁是假的,要你的命是真的。”
啪!
孟芊芊脫力地倒在了地板上,用身子壓住另外半截車廂的重量,努力不讓其跌落懸崖。
蕭榕兒聽到了裡頭的動靜,不難猜出她的處境。
她恣意一笑:“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女兒搶命格?什麼替嫁,什麼晉王府?隻要你死了,鳳女命格自會回到我女兒手中。”
“啊……”
車廂內,孟芊芊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蕭榕兒的眼底沒有絲毫憐憫,一如當年奪走商玖的命格一樣。
在她心裡,兩個女兒就是她的命根子,任何人膽敢擋她們的道,她都會毫不猶豫殺掉!
咚!
咚!
孟芊芊開始用拳頭敲打車壁。
蕭榕兒得意地笑了:“你是想向我求饒嗎?晚了,為了我女兒的鳳命,隻能拜托你去死了。至於這門親事……哎,太子府硬要搶流螢的親,我們也很為難呢,說起來,真該多謝你勾引了皇長孫,一會兒流螢會穿上嫁衣,被皇長孫搶回去。陛下如此疼愛皇長孫,想必願意成人之美的吧?”
咚!咚!咚咚咚……
孟芊芊奮力地敲打著車壁。
蕭榕兒冷冷一笑:“拿弓來。”
紅袖遞上弓箭。
蕭榕兒笑道:“本夫人,親自送你上路。”
她一箭射入馬車,帶著渾厚的內力震碎了馬車,露出了穿著嫁衣的孟芊芊。
箭矢無情穿透了她的胸口,罡風溫柔揭開了她的蓋頭。
可那又哪裡是孟芊芊的臉?
她嘴角吐著血,連同胸口滲出的大片大片的鮮血,澆築著她明豔的嫁衣。
她墜落懸崖,宛若一片被強行摘下的楓葉,絕望而又痛苦地望著蕭榕兒:“娘……”
蕭榕兒勃然變色,跌爬著撲向懸崖,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不……不……紫玉——”
三千字的小肥章,終於可以替芊芊平冤了,芊芊是聰明的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