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榕兒笑道:“是啊!我是去殺她了!如果不是你背著我,將她換成了紫玉,紫玉也不會死……”
她笑容一收,痛苦而又憎恨地指著公孫炎明,“是你害死了紫玉!你把女兒還給我!把女兒還給我!”
公孫宇心驚肉跳,快步進屋,攔住了對公孫炎明拔劍的蕭榕兒,“大嫂,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劍放下!”
蕭榕兒崩潰大哭:“我的劍可以放下,但我的紫玉能回來嗎?”
公孫宇勸道:“大嫂……大哥也不想這樣的……大哥怎麼會害自己的親骨肉呢?”
蕭榕兒轉頭將他一頓痛罵:“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紫玉?”
公孫宇慌忙擺手:“不是大嫂……我沒這個意思……”
蕭榕兒無比譏諷地說道:“到底是姓公孫的,出了事隻會向著你大哥!我原本把一切都計劃好了!”
公孫炎明望著公孫紫玉心口的箭矢:“這一箭,你射的?”
他的話,猶如一枚冷箭,正中蕭榕兒的眉心。
蕭榕兒整個人瞬間僵住。
須臾,她失去了全部力氣,崩潰地癱在了地上。
公孫宇擔憂地看了看她,又看向大哥,無力地扶額轉身。
他抹了抹發紅的眼眶,對公孫炎明道,“蕭叔在天壽閣等你。”
公孫炎明在天壽閣,見到了一襲玄衣的蕭慕白。
“嶽父。”
他拱手行了一禮。
蕭慕白雖已年近古稀,卻依舊身強體健。
隻是由於外孫女的不幸離世,給這個遲暮老人造成了不小打擊。
他雙手負在身後,靜靜地望著窗外的風景。
“流螢的大婚可還順利?”
公孫炎明道:“禮成了。”
蕭慕白緩緩轉過身,目光深沉地看著他:“紫玉的事,我不希望你怪到榕兒頭上。”
公孫炎明道:“小婿明白。”
蕭慕白問道:“那丫頭叫什麼名字?”
公孫炎明神色如常地說道:“燕小九。”
蕭慕白沉聲問道:“她究竟是何來曆?”
公孫炎明迎上嶽父犀利的視線:“她是商家遺孤。”
蕭慕白眉頭一皺:“商家不是隻剩長樂和無憂了嗎?怎麼又來一個遺孤?”
公孫炎明歎道:“我也正在調查。”
蕭慕白眼神裡透出殺氣:“商家遺孤不能留。”
公孫炎明道:“我會給紫玉報仇的。”
蕭慕白冷冷地說道:“紫玉的仇當然要報,我的意思是……那兩個孽種也一並殺掉!敢謀害我外孫女,我要所有的商家血脈陪葬!”
公孫炎明走到嶽父身旁:“長樂在巫山,暫時動不了她,至於無憂,他的命是藥王穀的,若是殺了他,我不好同藥王穀交代。”
蕭慕白沉沉地看著他:“交不交代是你的事,我外孫女必須要讓所有人陪葬!彆忘了,你的掌門之位是怎麼來的。當年你師父可是將千機閣傳給了鐘離鳶的女兒的。要不是我攔截了他的遺書,你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公孫炎明從容地說道:“嶽父大恩,小婿沒齒難忘。”
蕭慕白拍拍他肩膀:“我知道你舍不得,十五年,就算是養條狗也養出感情了,不過,你既得了我們蕭家的好處,總得有所取舍,你說呢?”
……
“大哥!”
公孫宇在天壽閣的假山後打轉了半晌了,終於等到公孫炎明,他長呼一口氣,“蕭叔沒責怪你吧?”
公孫炎明萬年不變的眼底終於有了一絲殺氣:“我真是小瞧她了。”
活了大半輩子,頭一次讓人狠狠擺了一道,不僅壞了他的大事,還讓他親手葬送了女兒的性命。
他一掌劈碎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