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聽了隻蹙眉,也不看他,拿起筷子吃麵。
陸聞檀似是滿意了,看她吃了兩口,才說了句:“你給彆人做飯,我給你做,心裡舒服點了?”
顧言依舊沒搭理。
直到她吃下去快半碗麵,飽了。
陸聞檀剛剛就去拿了筆電,在旁邊坐著處理公務,這會兒抬頭看了一眼。
“吃不完給我留一口。”
顧言終於頓住,看他。
陸聞檀理所當然,“你給我煮的沒法吃,已經倒了,不吃你剩下的吃什麼?”
其實顧言把他還沒吃這件事給忘了。
她起身,“我給你做。”
陸聞檀合上筆電,拿過她手裡的筷子,順便把她扯了一把坐下。
薄唇碰了碰,頗有意味的三個字:“給我做?”
平平常常的三個字,語調變了,意境也透著曖昧。
一拆開一停頓,更是感覺每個字眼似乎都濕漉漉,赤躶躶。
陸聞檀坐在椅子上,把她帶到他腿上坐下,握著她的臉蛋拉下去,就那麼吻了她一會兒。
很仔細,也很純粹的吻。
雖然氣息都已經粗沉不穩了,但也停了下來,抵在她耳際,“去洗個澡,先睡。”
顧言不自覺的閉著眼,這會兒也沒回應。
“不碰你,我今晚很忙。”他低啞著聲。
顧言從他腿上快步離開,聽到他在身後的聲音:“可以去我房間。”
顧言當然不會聽他的。
但她找了幾個客房,都發現要麼沒有床,要麼沒有床品。
她納悶,這麼大個彆墅,陸聞檀從來都沒有留客人過夜嗎?
連叢溫那樣的也從沒住過?
沒辦法,她去了他的主臥,因為確實要洗個澡,昨晚大汗淋漓,今天睡了一天,剛剛還做了飯。
不洗澡總覺得有一股蔥味兒。
陸聞檀賀白灼去把綁在小明導身上的皮帶找回來。
才過去半小時,賀白灼就給他回信了:【找是找到了,但,陸野多半也會找到你。】
拿回皮帶的時候,陸野看到了。
賀白灼是陸聞檀的人,南都老板親自去拿回一條皮帶,除非那是跟幕後授意人有關的東西。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陸野的車已經停在泰河紅禦彆墅外。
顧言起得早,原本想直接獨自離開。
她甚至都準備開門出去了,猛一眼看到了陸野那輛熟悉的越野,一下子退了回去。
他怎麼會大清早堵在這裡?
陸聞檀踩著閒適的步子下樓梯,看著顧言貓在玄關,“不走了?”
她皺著眉。
陸聞檀已經接了電話,跟外麵的陸野說話,“起來了……給你開門。”
掛了電話,回頭看顧言,“不躲躲?”
還很認真的給她建議:“主臥安全,躲衣櫃裡。”
“……”
顧言不得不又折了回去,走了兩步連忙折回去,拎起玄關處自己的鞋子,才上樓。
她看看走完樓梯,聽到陸聞檀開了門。
“小叔。”陸野的聲音像是染了一夜的疲憊。
陸聞檀側了個身。
陸野想了想,還是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