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顧言也不多說,收起手機,拿了資料準備離開。
一個身影擋在跟前的時候,顧言剛要準備繞過去,那人開了口:“你好!”
她不解的抬頭,看了看周圍。
沒人,就她自己。
顧言看了看麵前的人,清朗斯文,看起來是成熟話不多的樣子,怎麼會突然找她搭訕?
這個課學生很多,大多都是事業有成的主,或者是集團大佬的兒子送進來學理論。
顧言認識的還真沒有,也沒有刻意去跟誰認識,她想先把本領學一學,人脈放最後。
“找我?”她指了指自己。
來人禮節性的勾唇,“你叫顧言?”
顧言點頭。
但是她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周忘亭。”男人自我介紹。
她被迫回握了一下手,還是問了句:“我們好像不認識?”
男人微笑,“我認識你。”
他跟她要聯係方式,而且是以同班同學的名義,顧言給了。
剛存完號碼,男人電話也響了。
他看了她,“不好意思。”
她笑笑示意他去接電話。
至於顧言,當然是先離開了,她不可能站那兒等人家打完電話再接著聊,又不熟。
她從學校大門出去,過了馬路再走個五十多米才是地鐵站。
剛走了一段,一輛車突然停在她腳邊。
顧言依稀感覺車裡的人快速下來朝她衝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一把拽了過去。
“顧言!救我,你必須救我!”
顧言終於看清是嚴太太。
她皺了皺眉,想把她的手拿掉。
嚴太太抓得很緊,雖然語調顯得焦急又緊張,但思路依舊清晰,“我是你小姨,親小姨!你救我,我就告訴你關於你母親的事。”
唯獨最後一句,顧言有了一點點動容。
周爸那晚滿身血水的逃回家把她塞下水道之後,她母親也失蹤了。
顧言至今不知道她活著還是死了。
她看了看嚴太太,“我為什麼要信你,你跟我媽長得一點都不像。”
“我整容了!”嚴太太堅定的語調,“所有部位都動過,除了眼珠子,如果沒有我以前的照片,幾乎看不出來原來的我長什麼樣。”
顧言狐疑的看著她的臉。
她雖然上了些年紀,但保養的很好,而且真的看不出整容痕跡。
現在整容還有這麼好的技術?
嚴太太又問她:“如果我不是你親小姨,不是你媽媽同卵雙胞胎,我們倆的DNA鑒定為什麼會那麼近?”
顧言輕輕蹙眉。
這一點確實有說服力。
然後她才問:“讓我做什麼?”
“你救我就行。”嚴太太氣息還沒喘勻,“和顏要殺我,她找了人殺我!”
顧言有些想笑。
“這又不是舊社會,說殺人就殺人的?”
嚴太太眉頭打結,“隻有你這麼單純!和顏她敢這麼做!她想要嚴氏的資產,想做嚴甚軍的女兒!”
她甚至懷疑,和顏在拿到嚴氏的資產後,可能連嚴甚軍都會做掉,她自己掌管嚴氏。
從孤兒成為嚴甚軍的女兒,再成為嚴總。徹徹底底完成階級跨越。
所以她必須提早保障自己的安全。
顧言:“那她殺你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