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上了?”陸召徽依舊不太信,“中醫?”
那東西,沒有底蘊和積累,一般人怎麼可能考得上?
而她,陸召徽實在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有積累。
就算她再聰明,也不可能這麼幾個月就成為醫學四金之一,中醫泰鬥周開啟的關門弟子?
陸召徽突然想到了趙君蘭,依稀聽聞她當年也是中醫方麵的天賦神女,難道是遺傳?
還是……
顧言一直都和趙君蘭有聯係,甚至在跟她學中醫?
一想到這種可能,陸召徽隻覺得脊背發愣。
顧言見他直愣愣的盯著自己,反而很坦然,“對,中醫。”
“你……”
陸召徽張了張口,想起最後見趙君蘭的那一次,趙君蘭生死未卜,他也沒有機會徹底確認她是生是死。
不,不可能,趙君蘭肯定是沒了的。
至於顧言的中醫天賦,大概真是遺傳。
但陸召徽不可能讓她成功去念這個研究生。
顧言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這麼阻攔,第一次語氣帶著諷刺和得意,“這事恐怕由不得您,周教授挺看重我。”
陸召徽哪能聽不出她這語氣,確實成功被她這看似輕描淡寫的炫耀給激到了。
他輕哼了一聲,“我說讓你念不了,你就念不了。”
陸召徽不疾不徐的轉著手杖,“你不想知道你母親是死是活?不想知道你的身世麼?”
顧言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但也淡然堅定,“我會自己找答案。”
陸召徽當然知道,如果她真的成了周開啟的名徒,那她確實做什麼都即將高人一等。
所以,他才不會讓她有那一天。
第二天,陸召徽這麼多年少有的活躍,多年沒找過的關係都親自去找了。
為的,就是讓顧言沒有辦法繼續攻讀這個研究生,讓周開啟做不了她的導師。
他先找了周開啟任教大學的政教主任。
政教主任聽他都說完了,為難的皺著眉,“陸老,知道您是京城經濟支柱功臣,市委都得給您薄麵,但這事,我是真不好辦,周教授也不是好伺候的主。”
“再一個,您說的顧言這個學生,她當初的醫療事故在西醫,可她現在考了中醫,這……好像也沒有不合規矩?”
對於中醫,因為總統的淡泊,很多東西是沒有硬性界定的。
陸召徽碰了壁,但是沒有消停,先後還找了市高校教育常理,商大醫聯主席等等。
就因為他這邊頻繁走動,周開啟自然是知道了這事。
商大醫聯主席恭恭敬敬的幫周開啟澆花,一邊回答他的問題,“陸召徽為什麼這麼阻撓顧言,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稍微了解了一下,當初顧言這個孩子,是從軍醫大畢業的,後來被除名了。”
周開啟詫異了一下,從來沒有聽顧言提過。
“軍醫大有我學生,我問問。”周開啟淡淡道。
他並不是隨口說說,是轉手就打了兩個電話過去問。
他就納悶,好容易找到一個天賦極高的小孩,為什麼這麼多人阻撓?眼紅?
周應林的眼紅他能理解,偏惡作劇,看不得他好,但是彆人可就不一樣了。
所以周開啟還是很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