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拿著那份資料出門往會議室走,邊走邊看,因為她是臨時出麵,具體事由不是很清晰。
看完才明白了,陸豐想要拿下zf的這個項目。
文秘看顧言走了,鬆了一口氣,一邊拍著胸脯,一邊才趕緊起身,跟著出去。
萬一會議室裡需要什麼,她要隨叫隨到的,她可不敢馬虎。
準確的說,是整個大樓裡的人對顧禦編交代的工作都不敢馬虎。
她雖然剛從國外回來,但名聲很響,禦編醫官就這麼一個,多高的政要想找她,都得老老實實排隊。
之前聽說,外交部一個家屬八十多高齡,排不上顧言的號,就造謠她徒有虛名,拿腔捏調,光讓人排隊根本不會看病,結果,跟那個高齡幾乎彆無二致的另外一個老人優先看病,還看好了。
外交部那個領導不得不親自求到顧言那兒,請她幫忙給家母看病,可惜那老人不樂意,就覺得顧言壓根沒本事,堅持去國外。
好了,最後在去國外的飛機上出了事,差點嗝屁,又不得不中途趕緊轉回國內。
外交部那人都跪顧言跟前了。
聽說那個老太太現在能坐著輪椅透透氣了,當時華南醫院的醫生都判了死刑,能撿回一條命,甚至意識清醒,簡直不可思議。
就那時候起,顧禦編這人還沒在政務大樓露麵,就已經是活神一樣的存在了。
文秘跟著顧言走到辦公室門口,恭恭敬敬的停下來,“顧禦編,我就在門口候著,有需要您叫我。”
顧言點頭,推門。
會議室裡本是有聲音的,但是在她進入的那一秒,歸為平靜。
兩雙眼睛不約而同的朝她看過來。
叢溫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小細節。
陸聞檀筆挺端方的坐著,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就是公事公辦的姿態,但是那雙眼睛一瞬不移。
顧言隨手關了門,往會議桌那邊走。
作為來談項目的企業代表,陸聞檀和叢溫見到她,都站了起來,準備相互握手,進行開場白。
按照禮節,雙方確實應該有這個環節。
但顧言沒打算這麼複雜,也沒什麼必要,她更不會握手。
所以到了近前,她彎腰側身把椅子拉開的同時,淡淡一句“不用這麼麻煩,直接談事情,坐吧。”
拉好椅子,她回過身,文件放在了桌上,坐下。
對麵的叢溫聽了她的話,沒多想也坐下了。
陸聞檀依舊站著。
顧言抬眸看了看。
叢溫這才連忙又站起來,他忘了四爺聽不見,剛剛顧言側過去說話,擋住嘴型了。
然後叢溫衝旁邊的人用嘴型很低的說了句“太太說不用繁文縟節,您坐。”
陸聞檀眉心輕輕動了一下,倒也順勢坐下了。
顧言麵上沒什麼,隻覺得他整個人很木訥,確實不是她以前認識的陸聞檀。
文秘說的家族內鬥犧牲品,看樣子過程確實慘烈。
“這位先生有在外亂攀親戚的癖好嗎。”顧言翻動資料,看起來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然後才抬眼看向叢溫,“還是介紹一下吧,我叫顧言,不叫太太。”
叢溫“……”
太太現在好冷。
感覺比四爺還壓人,怎麼辦?
雖然來之前就有心理準備,但是這項目,怕是不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