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以前鄉裡被坑過一次,老鄉們現在寧願自己種,或者乾脆荒著都不往外包。
他們該不是也來做這種生意的?
這麼想著,李芸先讓學生招呼著急診,自己抽兩分鐘打了個電話給她爸。
電話好一會兒才接,“爸,忙什麼呢?”
“還能什麼?你牛叔太衝動,聽說把京城來的生意人給打了,我去問問具體什麼情況,你牛叔是咱的人,得保。”
李芸一愣,“牛叔打的那個人,該不是用鋤頭把人後背給砸了?”
電話那頭也是驚愕,“你怎麼知道的?”
李芸眉頭都皺了起來,剛剛那位顯示和女士不像不講理的人,牛叔怎麼會突然動手呢?
“爸,我馬上下班,等我回去再說,人家要是過去了,你千萬不要無條件護著牛叔跟人家起衝突了。”
顧言他們從醫院回酒店。
路上剛好要經過那個鄉的岔路口,顧言一開始沒注意,是看到陸聞檀神色暗了些,目光都冷了些。
她還恍惚了一下,以為看錯了,他那麼鋒利眼神,隻有從前見過。
轉頭跟著往那邊看過去,才見岔路口的位置有車子擋在那兒,一群人守著。
不用想,肯定是在堵他們。
果然,他們的車子還差兩百米到那兒,就被強製引了過去。
顧言臉色也有些凝重了,轉頭看了一眼陸聞檀,發現剛他剛臉上的那種深冷鋒利又沒了,隻剩平淡。
“你待車裡。”陸聞檀突然衝她開口。
顧言心底這才冷笑一聲,“是你應該待車裡,還是想出去再挨打一次?”
見他還想說什麼,顧言略強勢的打斷他,“我自己能處理,前提是你不出聲才行。”
陸聞檀還欲說什麼,她直接拉開車門,關上。
縣政也緊張,所以緊隨著顧言下車,他過去的時候,顧言把陸聞檀拿走的那個土質樣本遞還回去。
至於那把止血香草,顧言攤開手,朝向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人,“很感謝,水縣的止血香果然比其他產地的藥效好。”
她先誇了這一句,然後才繼續,“我早上的傷口,用了之後明顯好得多,你們是集體簽了銷售意向合同麼?有沒有可能改和我們合作?”
李普聽牛叔說,這群人上來就想搶地、搶東西,還沒興師問罪呢,就被顧言這三兩句給轉移了注意力,還引起了興趣。
愣了愣,“你們不是來征地的?還買藥材?”
顧言笑笑,“做生意不都是什麼都做麼?最主要是……”
她說著,回頭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車子那邊,“人傻錢多,什麼生意都做,不缺錢。”
李普一臉詫異,狐疑的問了一句“車上那個,是……傻子?”
顧言隱晦的笑了笑,“所以,下午的時候,他其實沒有任何惡意,他的世界很單純,隻是擔心我的傷口,一心想拿藥給我止血而已,沒想冒犯……”
李普明了,想起來牛叔說被打的男人看著挺高大,挺帥氣的,但從頭到尾並沒有特彆大的反應。
呆呆蠢蠢的,也沒喊疼。
原來是個傻子?
“代表你彆聽他胡說!”後麵有人跳了出來,“明明就是來搶地、搶東西,這會兒絕對是裝的,怕咱們不放人!”
“上次不就這樣?把人放走了,結果半夜差點把村子燒了!”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
本來顧言已經穩下來的局麵,突然就更亂了。
“代表!你要是做不了主,我們自己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