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看陸聞檀的眼神都亮了一些。
這家夥確實要比周家那位有點意思。
周忘亭對他很好,冬青都知道,從小他的衣服、小車、玩具等等,應有儘有,都是周忘亭給他買的居多。
周忘亭也會抽出工作之餘的時間,不辭辛苦的從京城飛過去,陪他去歡樂穀,去天然溫泉,甚至帶他去看火山。
周忘亭最擅長的就是對人好,冬青長這麼大的體會就是,他比顧言都要細心。
一個大男人能這麼細心本就很暖,很多女人沒辦法拒絕的。
但這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對方不一定愛,好到彆人沒法拒絕,很容易變成一種被需要。
冬青是這樣感覺的,雖然周忘亭真的非常非常好,冬青願意跟他分享任何好東西,可是他打心底裡,很難把他當做親爸爸。
他試過的,但確實做不到。
冬青其實一直都以為,他對誰都做不到的,就像顧言對任何一個古爺爺他們相中的男人都看不上一樣。
但是,今天這個年輕的小老頭,還是挺招他喜歡,會說話,會教育,關鍵是會教他做事。
當然了,這種事冬青也不可能表現出來,隻要顧言不喜歡,他這裡也立馬pass。
“周叔叔怎麼沒來?”冬青突然問。
顧言以為冬青會因為這個不高興甚至生氣,所以語氣溫柔多了,“他這段時間出差多,而且在水縣,距離遠,航班時間和比賽不吻合,一會兒可能就會來?”
陸聞檀微微挑眉,“那不一定,路途遠,水縣天氣多變,不一定起飛。還是彆給孩子抱希望的好,到時候又得失望。”
其實他這麼說,完全是因為他知道周忘亭回不來。
一個是因為周忘亭應該登機的那個航班是從京城過去的,本來都到了市飛機場上空,結果因為天氣原因,沒能降落。
於是飛機又原路飛回京城了。
以至於周忘亭的那個航班直接取消。
巧了,周忘亭出差要辦的事也出了“狀況”,乾脆就回不來了。
顧言衝陸聞檀皺了一下眉。
孩子還小,殘忍的事情不要說得這麼直接。
但陸聞檀不這麼覺得,“從小就要有良好的承受能力,事實就是事實,就事論事,得說。”
“要不然哄著他,讓他滿心期待,最後全部落空?哪個落差大?”
顧言一下子也沒法反駁了。
冬青一直被所有人寵著,育兒經這一塊,她也確實從來沒跟人探討過。
顧言看了看不說話的冬青,看樣子,這小孩也是這麼認為的。
行吧,她隻好不說了。
三個人到了飯館的時候,老板看到冬青,震驚了。
陸先生這動作也……太快了?
前幾天第一次約上吃飯,這才幾天,孩子都有了。
但是老板也不多問,該怎麼做菜就怎麼做,隻是多送了兩杯喝的,一杯顧言的果酒,一杯兒童手工酸奶。
幫廚小哥從後麵探著腦袋偷看,“上次那個是二老板,那這次這個……小老板?”
老板“應該是。”
吃飯的時候,陸聞檀提起來,“你設計裡頭的那塊糖紙是這個店的老板爺爺給的。”
冬青眼神又亮了些,“那他還有嗎?”
於是,陸聞檀替他跟老板要那個牌子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