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安靜了,陸聞檀反而意外的看了她好一會兒。
笑了,“這麼怕我對明西風動手。”
顧言本來就覺得這件事牽連明西風了,但當時她沒有其他人可以用,正好她找趙君蘭的事兒,隻有明西風知道。
所以這會兒也沒多想,下意識確實是偏向維護明西風的,“這事跟他沒關係。”
陸聞檀沉默了幾秒,指尖似有若無的敲了幾下,沒什麼節律,不知道在想什麼。
然後推門下車,換到了駕駛位上。
她和陸聞檀的車先走,後麵的車是叢溫在開,等紅燈時路燈比較亮,顧言能從外麵看到副駕駛位置的明西風,放心多了。
車子又一次啟動,顧言終於打破沉默,“你和修傑詩都談了什麼,看起來和平收場。”
陸聞檀並了個線,短暫沉默。
到下一個路口才回答她“到時候跟你如實交代。”
他這句話出來,顧言就知道修傑詩說的兩千億不是歡樂豆了。
“你不是被排擠出家族排名,一身傷病,一無所有?”
陸聞檀還一臉坦然,“確實一無所有。”
顧言轉頭看他,氣笑了,“陸先生是不把我們當人嗎,我們普通人能夠實現兩千億的價值那叫富可敵國,你管這個叫一無所有?”
“那我們主觀的標準不一樣。”陸聞檀在高速上勻速行駛,確保了更多說話的精力。
“從你不見了開始,我整個世界就是荒的。”
“等你能夠輕鬆實現兩千億的價值,你也會覺得錢在你的世界裡,反而是最不值錢的那一項。”
就查明說他沒她就失去了整個世界。
顧言冷哼,“裝得不辛苦嗎?在陸野麵前被罵得灰頭土臉,跟我跑去水縣山旮旯睡竹篾喂蚊子?”
陸聞檀看了她。
能看出來她的情緒,他還是點了頭,“辛苦,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對我有所獎賞?”
給她弄笑了。
之後顧言定定的,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好久,最終是沒再說話。
陸聞檀知道她會生氣,被瞞了這麼多,受欺騙這麼久,換誰都生氣。
但現在的狀況稱之為生死橫跳、半死不活的話,那他如果不騙她,就是死路一條。
正常都選前者。
“我承認,之所以一直得寸進尺繼續瞞著你,是有恃無恐,因為知道你對我也不是沒感情……”
“沒有。”顧言丟了兩個字。
陸聞檀“不信。”
他說“就算是你決定了要跟修道士搞好關係,把我氣走的時候,你依舊下意識的不忍心傷我,把我攆出來不讓住那晚,看到我手腕不舒服,碗都沒讓洗。”
如果他不說,顧言其實真的沒有留意到這樣的細節。
但是回想起來,她那晚確實是沒忍心。
她扯了扯嘴角,“陸先生這癡情也裝得很優秀,改天我找個小狼狗,你是不是還得誇我是在體諒你年老腰弱體力差?”
這下陸聞檀徹底沒聲了。
顧言卻笑了,“怎麼了這麼安靜,剛剛測酒精把你舌頭測沒了?要不掉轉頭回去撿一下。”
陸聞檀繼續啞口無言,隻能無聲握緊方向盤。
半天憋了一句“一會兒說我保養有方勝男大,一會兒說我腰弱體力差,你哪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