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婚腹黑總裁超疼人!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蕭重煬就告訴自己,心要狠一點,硬一點,永遠不要奢望彆人的善意,要用自己的實力,贏得他人的尊重,讓彆人不敢再欺負自己。
可惜的是,當他變強大了,婉清卻已離開人世。
他永遠錯失了那個善良又純潔,可愛又溫柔的姑娘。
所以他悔恨,恨自己當年軟弱無能,更恨顧長海卑鄙無恥。
想起婉清,蕭重煬眼眶脹痛。
那仿佛早已喪失了流淚功能的淚腺,再次湧出眼淚……
蕭重煬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痛飲而下,劇烈咳嗽,然後大笑不止。
笑完之後,再飲一杯,沉重地坐在沙發上,用拳頭敲打著自己越來越痛的腿。
蕭重煬知道,彆人眼中的自己是怎樣的,他是自私的,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但是誰又能知道,他嘗過怎樣的苦,曆經過怎樣的痛?
教堂裡那莊嚴又神聖的鐘聲好像還在耳邊,無比清晰,又無比沉重地敲擊在心頭上。
本以為,人越老,對過去的事情,就會越記不清。
真的老了,才明白,人越是上了年紀,對那些陳年舊事反而記得更清楚……
他又想起了婉清嫁入顧家的那天。
他被關在教堂屋頂的閣樓裡,拖著那條被打斷了的,血淋淋的腿,抓著窗欞,看著教堂外,草坪上,自己深愛的姑娘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他覺得自己就像醜陋又可憐的加西莫多。
他想大喊,讓婉清知道,他還活著,他沒有死,此時此刻就在鐘樓裡看著她。
可惜她聽不到,也看不到,她以為他早已經死在了無人區。
蕭重煬曾去無人區攝影,確實遇了險,失聯了一段時間。
當他好不容易回來了,卻發現婉清第二天就要與顧長海舉行婚禮。
他想見婉清一麵,讓她知道,他還活著,卻被顧長海打斷了腿,關在鐘樓裡,讓他目睹著婉清與顧長海宣誓結婚。
當顧長海為她戴上戒指,掀起她的頭紗,親吻她柔軟的雙唇,蕭重煬用力捶打窗戶。
畜生!不要碰我的未婚妻!離她遠一點!
但隨後響起的音樂聲掩蓋了他憤怒的擊打聲。
婉清就這樣成了顧長海的妻子,他們在眾人的圍觀下,在大家的祝福中,跳起了第一支舞。
顧長海攬著她纖細的腰,附在她耳邊不時說著什麼。
她有時點頭,有時搖頭,有時對顧長海微笑。
她已經接受了自己成為顧長海妻子的事實,接受得那麼快!
她這麼快就忘了,他們也曾在夜晚漫步在海邊,踩著柔軟的細沙,在月光下共舞。
那麼今夜與那顧長海恩愛纏綿時,會不會想起他們也曾熱烈地擁吻。
隻要一想到她與顧長海在一起的情形,蕭重煬嫉妒到發瘋,痛恨到發瘋。
曾經的那些誓言和承諾,已經都成了笑話。
連他自己也成了笑話。
他發誓,今日顧長海從他這裡奪走的一切,他日都將讓他如數奉還。
仇恨終於轉化成了力量,他磨平了自己的驕傲,屈辱地寄人屋簷下,臟活累活也不介意,就這樣一點一點地壯大自己,積累財富,然後娶了沈清溪,入贅沈家,忍著他人的嘲諷,終於有了今天的成就。
他走了大半輩子,乾掉了一個又一個妨礙他的人,才終於熬出頭,擁有了和顧長海一樣的實力,甚至是比顧長海更強大更雄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