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澍一個人可搞不定這麼大的計劃。”
“說到滬市站,財神那邊的電台還是靜默嗎?”戴老板仿佛想到什麼,沉聲道:“秋蟬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鄭界民慌忙解釋道:“秋蟬在幾天前發回來信息,說自己摔斷了腿,現在在滬市梵青山的療養院。”
“摔斷腿,這麼巧?”戴老板冷笑道:“金百合計劃剛剛開始,她這個情報聯絡官就摔斷了腿?”
“她把我當白癡麼?”
“不用說,這一定是財神的主意,”戴老板打量著鄭界民道:“你們兩個還真是意氣相投。”
“他做事跟你學了個十成十,就連為人方麵也這麼像。”
“他這是怕我把秋蟬也當做棄子給扔出去。”
“都說耀全你做事仁義,這個財神也是不遑多讓啊。”
鄭界民臉色微白,神情稍顯尷尬。
半晌還是解釋道:“或許財神跟秋蟬搭檔久了,出於黨國同僚的情誼,不希望她白白犧牲。”
“你不要幫他說好話。”戴老板怒聲道:“他這是在攜功自傲,仗著自己有那麼一點狗屁功勞就敢違抗上級計劃。”
“我看他跟那個雲南王德行差不多,都不想我們插手他自己的事情。”
“局座,你這帽子扣的太大了吧。”鄭界民嚇得臉都白了。
慌忙說道:“財神對黨國還是很忠心的,就連恭澍都說他以大局為重,行事不拘小節。”
“哼,”戴老板輕輕的哼了一聲,表情已經極度不滿。
鄭界民自然也是知道這位上峰的脾氣,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萬一說多了,引起他的猜忌就不好了,畢竟這位戴老板的個性下麵人懂得都懂。
最關鍵的是,財神可是他耀全的最大資本,真要被逼急了投向另一邊,對於黨國,對於他都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局座放心吧,等到這次任務結束,我一定好好斥責他。”
“作為黨國一員,怎麼能夠擅做主張,置王法軍令於何地。”
戴老板聞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他鄭界民能當這壞人,就算全世界九成九都是壞人,那也輪不到他。
戴老板也懶得去揭穿他,沉聲道:“財神那邊先放一放,盯著那些潛伏在山城的日諜。”
“等到金百合計劃結束,把他們給我們一網打儘、”
“是,局座。”
滬市,梅花樓,物資轉運中心辦公室。
陳陽翻看著梅機關副機關長晴氣慶胤送來的勸降計劃進度報告。
晴氣慶胤原先是特高課土肥圓將軍的助理,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加入了梅機關,並擔任梅機關副機關長一職。
陳陽懷疑這個人之前就是影佐真昭安排在土肥圓將軍身邊的臥底。
不過,他沒有證據。
梅機關成立之後,影佐真昭暫時還留在東北,跟東北憲兵司令部東條司令官追查那個臥底的事情。
這件事已經持續了小半年,甄彆了超過一千人,但至今還沒有完全肯定潛伏者的身份。
滿鐵高層現在對影佐的工作效率非常不滿,所以,他可不敢在滬市呆著。
萬一在寒冬計劃開始之前還沒找出這個潛伏者,滿鐵那些人可不會跟他客氣。
陳陽一邊翻看著報告書一邊喝著咖啡。
不得不說,梅機關做出來的報告比起岩井機關專業的多。
各種證據鏈都展示的相當完整,就連林之江什麼時候住院,什麼時候手術,費用明細都用特殊相機拍攝下來,附在報告上,
報告的最後一頁,晴氣慶胤也做了批示,表示情報的真實性至少超過百分之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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