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可是名聲在外的南方領袖人物,他要是投靠日本人,那對於抗戰不利的影響可就太大了。
可奇怪的是,為什麼要把唐府管家給綁了,還特彆叮囑,完事之後殺人滅口,還得埋深點,長官這是在搞什麼?
山城,接到陳陽傳回來的電文,鄭界民那個手抖的老毛病又犯了。
“局座,怎麼辦?上峰那邊還是沒有回電文過來嗎?”
“看來事情太大,高層那邊一下子也拿不定主意,關鍵時刻,您還是得想個對策啊...”鄭界民看著辦公桌後不停抽著香煙的局長,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唐少儀在南方的地位不可忽視。
儘管沒有實權,但他的身份跟位置擺在那裡,
雖說他後來是在中山縣長的職位上被陳濟棠逼迫退位,但他的名聲卻非常好。
南方諸多勢力都非常給他麵子。
這樣的人如果也投靠了日本人,那對於全國上下的抗戰熱情將會是沉重的打擊。
先不說彆的,就南方那些搖擺不定的人就會跟著他一同倒向日本人的陣營。
那些讀書人就是書讀的太多。
禮義廉恥這些普通戒條對他們而言根本沒有約束力,他們這些人就知道審時度勢,權衡利弊。
一旦唐少儀成為漢奸,那樂子可就大了,整個南方都會被日本人所掌控。
所以,唐少儀絕不能淪為日本人的工具。
“馬德,唐少儀這個人不能輕易動,但也不能讓他倒向日本人。”
“咱們先禮後兵,以行政院名義向唐少儀發兩萬大洋的薄儀,希望他能來山城共事。”
“再發電文給金陵軍統站,讓萬天木想辦法聯係南方那邊的人,如果唐不願意來山城,就讓他回南方,不要呆在滬市。”
鄭界民微微頷首,半晌,又擔憂道:“要是唐少儀既不肯來山城,又不肯回南方,那我們怎麼辦?”
“那就沒辦法了。”他臉色瞬間一凝,發狠道:“通知王蒲城,做掉他。”
十月份的第一天,陳陽在海莉的催促下不情不願的起身穿衣服。
瑪德,又要起床上班。
這班昨天不是剛上過麼,怎麼今天又要上……
吃完早餐,喝了一杯牛奶,陳陽對著鏡子整理好妝容,拿上公文包,朝門外走去。
門口,皆川翔平早就發動好汽車在路旁恭敬的等候陳陽上車。
回到梅花樓,手下都已經坐在各自的工位上忙碌著眼前的事情。
陳陽走進辦公室,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早上送達的報紙。
工作時間摸魚是每個打工人刻在骨子裡的向往。
特彆是成為領導,可以肆無忌憚的摸魚,這種感覺著實太爽了。
“叮鈴鈴,叮鈴鈴。”桌子上的電話忽然響起,著實嚇了陳陽一跳。
接起電話,對麵傳來李賢淑的聲音。
“陳陽,放下手頭工作,來一趟領事館。”
“姨媽,出什麼事了?”
“昨天,唐少儀死了...”
“啊...”
駐滬領事館...
會議室內,李賢淑臉色陰沉,黑田雄介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李賢淑給人的印象一直是溫和有禮,喜怒不形於色。
今天居然難得露出這般憤怒的表情。
“對不起,對不起,來晚了。”陳陽推開門看到眼前眾人垂頭喪氣的模樣,忙不迭開口說了一句。
“不算晚,”李賢淑臉色稍緩,吩咐陳陽坐到身旁,然後朝岩井貞俊微微點頭,示意對方開始。
岩井貞俊攤開手裡的報告道:“今天早上,領事館接到滬市法租界巡捕房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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