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依舊天真的認為,不過就是再多花點錢而已...
十二月的滬市依舊是燈紅酒綠,夜夜笙歌...
遲遲沒有收到總部指令的陳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成為棄子了。
按理說,自己傳回去的情報應該會有點反應,這麼久既沒有看到政府對金陵事件有所動作,也沒看到對於叛徒林耀宗的鋤奸令..
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總部雖然沒有指令,但生活還是要繼續。
陳陽也開始積極籌備起自己的商行,萬一真的成為棄子,靠著商行還能吃飽飯。
跟數年前那種跑單幫的生活不同。
陳陽有喬治的比埃爾商行做後盾,加上一萬英鎊的本錢,這一次也不再跟以往一般小打小鬨,而是正兒八經的租了一間三層的洋房作為辦公地點。
主營項目大多是比埃爾商行旗下的法國貨。
例如,香水,布料,紅酒等等...
私下裡,陳陽也跟喬治談妥了,幫他代理物資買賣的生意。
喬治性格太耿直,又是軍人出身,做生意的那些彎彎繞繞不大懂。
陳陽可是打小就做這一行,有他幫著喬治出謀劃策,物資售賣的生意較之前也順利許多。
而且,喬治對於陳陽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畢竟是自己妹妹的男人,那就是一家人,不信他信誰...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著。
陳陽白天去自己的商行看下裝修進度,下午就呆在比埃爾商行跟喬治切磋武學。
一天過的倒也充實...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了1938年。
元旦過後,滬市下了第一場雪。
這座南方城市一夜間便裹上了一層厚厚的素衣。
清早起床,陳陽打開窗戶,感受著迎麵吹來的冷風,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
南方很少會下雪,偶然見到窗外銀裝素裹的模樣陳陽不禁感歎:“真特麼冷……”
“已經十幾年沒下雪的上海突然飄雪,就在你說了再見的瞬間……”
嘴裡哼著薛謙的成名歌曲,陳陽穿上衣服,剛準備出門,卻聽見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陳陽打開房門,微微一愣,門口站著一男一女兩人。
女的穿著旗袍,披著厚厚的貂絨大衣,麵容姣好,像是個有錢的闊太太。
男的穿了件舊襖,眉眼四處滴溜溜的打轉,一副縮頭縮腳的模樣。
“小福哥,嬸子,你們怎麼來了。”
敲門的不是彆人,正是吳四寶的老婆林盼兒跟藏寶軒的夥計阿福。
“陳陽,出大事了,你要救救你四叔啊。”幾人剛一見麵,林盼兒就哭哭啼啼的說了起來。
“四叔,他能出什麼事?”陳陽有些奇怪。
吳四寶在滬市混了這麼多年,那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他還能出事?
“這個殺千刀的,學人家包小老婆,這會兒出大事了。”
“有人向日本人舉報,說他販賣軍資,一大早,憲兵隊就上門抓人。”
“臨走時,他讓我來找你,說你一定有辦法救他。”
陳陽聽得一腦袋霧水。
包養小老婆跟販賣軍用物資有什麼聯係。
況且,人家做的就是黑市買賣,不賣物資賣什麼,賣身麼……
“進來,進來說。”陳陽安撫了一句,讓兩人進來。
幾人分彆落座,陳陽看著不斷抽泣的林盼兒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嬸子,究竟怎麼回事,四叔好好的,怎麼會被憲兵隊抓走。”
“還不是因為那個賤貨...”林盼兒斷斷續續的將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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