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華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恭恭敬敬的放在陳陽身前道:“長官,這是山本吉三郎兩次買調度表的錢。”
“一共是六萬日元。”
陳陽詫異的看了一眼何月華,拿起支票,塞進她手裡道:“這是你應得的,不用給我。”
何月華絲毫不意外陳陽會有這樣的動作,心安理得的將支票放進兜裡,
“長官,您是不是在煩惱李主任的事情?”
“他也是沒辦法,上峰有令,他這個下屬也沒權利違抗。”
陳陽皺了皺眉頭道:“他給你送禮了?”
何月華臉色不變道:“李主任給我送了一對鑽石耳環,看上去挺值錢的。”
陳陽揉了揉眉心道:“值錢你就留著戴吧。”
“這老小子彆的不上心,這些門門道道倒是挺熟練的。”
何月華微微一笑道:“其實長官也不用太糾結,我聽黑田君說過。”
“內部對於中西主任的態度還是比較信任的,他們目前並沒有發現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隻有曾舜之的口供,而且,這個口供的真實性還有待商榷。”
“畢竟總不能因為一個小小報社記者就懷疑帝國高層。”
陳陽看了一眼何月華,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何月華輕聲道:“領事館收到阿部光宏參謀的指示,通知本土方麵調查中西主任的背景。”
“他們搜到的那張相片裡麵還有一位是中西主任的老師,渡邊教授。”
“渡邊教授當年曾在滬市的東亞同文書院教書,也是中西主任的老師。”
“他在本土一直致力於研究社會問題,就是這個立場有紅色傾向。”
“本土那邊暫時沒有找到確實的證據,證明中西主任跟渡邊教授有聯係。”
“所以,就目前的資料而言,中西主任在年少時期跟這個曾舜之以及渡邊教授某方麵有共識。”
“不過,這些不能代表中西主任有問題。”
陳陽歎了口氣道:“何秘書費心了,其實,我倒不是在意中西主任有沒有問題,我室頭疼這件事怎麼收場,”
“一個特務科科長,華夏貼彆事務班的負責人不清不白的被關押,這件事總得有人負責。”
“這口黑鍋要是砸下來,倒黴的可不是一兩個人,”
“對了,山本吉三郎那邊有沒有什麼動向。”
何月華回答道:“按照您給的調度表,現在他手上的線路還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我從黑田君那裡打聽到,山本吉三郎把所有資金都向滿鐵換成了物資,運回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