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一片靜默。
誰也沒想到傅項浩的速度能這麼快。
顧晚也到了窗戶旁站著,實在不行,剛雇的保鏢能上來攔一下,但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傅驍霆突然道:“先扶我上輪椅。”
顧晚和江璽川動了身。
在扶傅驍霆的時候,顧晚發現傅驍霆像是真的不怕疼。
她不想他硬撐,在肚子上劃拉一刀被縫針的疼痛,她雖然不記得,但每次看到自己腹部的疤痕,她慶幸自己不記得。
“我去要點止痛藥。”
她想出去,被傅驍霆拉住了手:“不要浪費時間,你牽著我就好。”
顧晚想起前天他抓著她,喊她“桑桑”,她心裡五味雜陳。
江璽川在一旁沒心沒肺的笑了笑:“他以前治腿的時候,醫生敲斷他的骨頭,打了許多次鋼釘鋼板,他現在很耐痛的。”
可顧晚並不這麼覺得,傅驍霆也怕痛。
他抓她很緊,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她的手指,她感覺自己像是在受拶刑。
“一生要強罷了。”
顧晚咬牙,她超級怕疼,也沒喊疼。
傅驍霆沒反駁,問她:“剛才那些保鏢呢?”
顧晚簡單向他說了一下。
他又道:“讓他們找到素素,動靜鬨大點,然後帶素素離開。”
“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她的安全,那些人是留著防你二叔胡來的。”顧晚沒好氣道。
傅驍霆聞言,抬頭看著她,輕笑了聲:“這麼關心我?”
顧晚不自在:“你想屁吃呢。你權勢越小,我繼承越少。”
“盼著我死?”傅驍霆漫不經心的。
顧晚哼了聲:“每天三炷香,沒斷過。”
江璽川立在一旁,看著兩人:“這種時候,能彆打情罵俏嗎?”
打情罵俏?顧晚多少覺得江璽川耳朵和腦子毛病很大。
傅驍霆對顧晚道:“快點安排,不然你的希望就要落空了。”
顧晚信了他,聯係了保鏢,是傅驍霆安排工作。
白素素就跟保鏢在一起,正在為保鏢不管她的事吵得不可開交。
保鏢當即架著白素素風風火火的離開。
可能是傅項天發現了白素素,以為傅驍霆跟白素素走了樓下很多人去追白素素去了。
顧晚算是知道傅驍霆的用意了。
他在把白素素當靶子。
現在傅項浩走了,顧晚不想再讓傅驍霆出院了:“他們走了,你到床上去躺著。”
她算強勢,對江璽川揮揮手,示意他搭把手,把傅驍霆弄上病床。
江璽川沒動:“你以為傅項浩是這麼好糊弄的?他說不定已經到這一層樓了。”
到底顧晚從兒時到成年的日子太美好,即使花了三年時間,學這些彎彎繞繞,還是沒成才。
傅驍霆和江璽川出生於曆經幾代的豪門世家,躺平的一生無憂,逍遙快活,想要登上高位的,心眼像篩子。
就像眼前這兩個人,野心勃勃,在爭鬥中沉澱得一個賽一個的老謀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