墔嗬—。
陸子衿冷笑一聲。
吳知府聽到陸子衿大逆不道的話的嗤笑,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的眉頭緊鎖,瞪大著眼睛,嚴厲地盯著陸子衿,聲音嚴厲而尖銳:“大膽刁民!你竟敢在公堂之上嘲笑本官,你笑什麼!”
陸子衿不為所動,他輕輕抬起頭,目光直視著知府,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淡淡地說道:“我笑你即將要做的決定,恐怕你受不住。”
吳知府被陸子衿的輕蔑態度徹底激怒,他猛地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來人!給本官用刑!讓他知道在公堂之上不可如此放肆!”
隨著知府的一聲令下,兩旁的衙役立刻上前,準備對陸子衿動刑。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南風手持令牌闖了進來,他的出現立刻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你是何人?豈敢打擾本官審案!”
“吳大人,可否進一步說話。”
南風將令牌交給一旁的官兵,官兵小心翼翼地呈遞給知府。
吳知府接過令牌,仔細端詳了一番,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心中一陣慌亂。
竟是武安侯府的!武安侯是朝廷重臣,權勢滔天,吳知府自然不敢輕易得罪。
這武安侯府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吳知府不敢怠慢,連忙站起身來,引著南風往後院走去。兩人進了後院不久,吳知府便顫顫巍巍地出來了。他的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但眼中卻滿是驚恐和不安。
“大人,這是要繼續審案嗎?”師爺小心翼翼地問道。
吳知府瞪了師爺一眼,厲聲道:“審什麼審!今日之事,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退堂!”
師爺被吳知府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連忙應聲退下。
吳知縣的兒子見狀,不滿地嚷道:“爹,怎麼能就這麼放過那人?”
吳知府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怒道:“閉嘴!你知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吳知縣的兒子被父親訓斥得麵紅耳赤,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都散了吧。”官兵將圍觀的百姓都趕了走。
看熱鬨的人都散去後,留下的是一片寂靜與緊張。
吳知府此刻早已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多嚴重的錯誤,他臉色蒼白,雙膝一軟,跪在了穆驍和陸子衿的麵前,聲音顫抖地說道:“屬下參見皇長孫殿下,參見陸大人。屬下……屬下實在不知殿下駕到,更沒想到犬子會如此無禮,冒犯了殿下和陸大人。”
吳知府的兒子此刻也如夢初醒,他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皇長孫和陸大人,意識到自己的輕率行為可能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他趕忙跟著父親跪了下來,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吳知府此刻已是冷汗涔涔,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打傷了當今聖上最疼愛的皇長孫,他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仿佛被懸在了一把鋒利的劍上,隨時都可能掉落。
他忐忑不安地說道:“還請殿下贖罪,是下官教子無方,才讓他做出了如此愚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