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坐在一起,開始重新規劃路線。陸子衿拿出輿圖,仔細研究著每一條道路和地形。
他指著輿圖上的一個偏僻山穀說道:“這裡地勢險要,但相對安全。我們兩倆一組分開行動。從這裡穿過,然後分彆前往不同的方向。”
夜幕低垂,微風輕拂,帶來一絲絲的涼意。
二人共乘一騎,馬兒奔馳在小徑上。
陸子衿從背後輕輕環住蘇樂悠的腰,兩人的身體隨著馬兒的步伐輕輕搖晃,蘇樂悠微微側頭,臉頰輕貼著他的胸膛,能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讓她很安心。
忽地,這份寧靜突然被一陣急促的破空聲打破,一支箭矢朝他們襲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陸子衿的反應快如閃電,他猛地一拉韁繩,讓馬兒急停並轉身,同時用自己的身體緊緊護住了蘇樂悠,那支箭矢擦著他的肩膀而過,深深紮入了旁邊的樹乾之中。
“悠悠,你沒事吧?”
蘇樂悠驚魂未定,但看到陸子衿肩膀卻因護著她而受傷,她立刻回過神來,眼中滿是擔憂與心疼。
“子衿,你受傷了!”她急切地想要查看他的傷勢。
月光下,陸子衿的肩膀上滲出了絲絲血跡,但他隻是輕輕搖頭,示意自己無礙。“彆擔心,小傷而已。”
蘇樂悠哪裡能放心,她迅速從馬背上下來,環顧周遭,視線最終鎖定在不遠處一座破敗的古廟上。
步入那殘垣斷壁間,蘇樂悠輕柔地撕下自己裙擺的布料,雙手微微顫抖,卻異常堅定地為陸子衿包紮傷口。
“疼嗎?”她邊包紮邊輕聲問道,眼神裡滿是柔情與不舍。
陸子衿看著她緊張的模樣,心中確是甜蜜,他微笑著搖了搖頭,“不疼,有你在,什麼都不疼。”
見她眼眶泛紅,陸子衿心疼地抬起手,輕輕拭去她眼角即將滑落的淚珠,隨後以唇封緘,吻去了她所有的憂慮與不安。
“傻瓜,彆哭了,我還沒死呢。”
“你這人討厭,口無遮攔的。”
“放心,我怎會舍得留你一人?還是你想守寡?”
“不許再開這種玩笑了。”她眼眶泛紅,淚光在眼眶裡打轉,顯得異常脆弱。
陸子衿見狀,心疼不已,立刻將她溫柔地摟入懷中,給予她最堅實的依靠。
他因動作牽扯到受傷的手臂,不禁發出一聲輕微的悶哼。
“弄疼你了嗎?”她抬頭,滿眼關切地問。
“沒事,彆擔心。”他微笑著安慰她,儘管手臂上傳來陣陣疼痛。
蘇樂悠見狀,輕輕地吹拂著他受傷的手臂,那輕柔的氣息弄得他心裡癢癢的。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她依偎在他胸前,語氣中帶著一絲迷茫。
“今晚我們暫且在這破廟中安歇,待明日天明,我們換身行裝,再做打算。”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了寧靜的鄉村小道上。
陸子衿牽著馬匹,帶著蘇樂悠,尋到了一戶淳樸的農戶家。他們用馬匹換了兩身粗布衣裳。
二人換完衣服,儼然村夫與村夫打扮,兩人相視一笑,隨即忍不住互相取笑起來。
“看你這模樣,倒真像是那田間勞作的漢子。”蘇樂悠俏皮地眨了眨眼,指著陸子衿的裝扮笑道。
陸子衿也不甘示弱,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那你呢?我的小村姑,這身衣裳穿在你身上,倒是彆有一番風味。”
“我剛打聽過了,我們路過穿過這個村子,可以節省一天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