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了這個男人,原來這就是蘇樂悠原先的相親對象,身姿挺拔,器宇軒昂,容貌到時上成。
身邊那女子看來就是他的未婚妻,也就是上次加害她之人。
他迅速收斂心神,回以禮貌的點頭。
“陸大人言重了,韓某不過一介醫者,不敢當‘神醫’二字。”
言罷,他轉而望向穆南汐,輕聲說道“郡主似乎麵色略顯蒼白,是否近日勞心勞力,以致身心俱疲?”
穆南汐聞言,心中不禁暗自佩服,這位神醫果然名不虛傳,僅憑一眼便能洞察她的身體狀況。
她自然也是知道這位東宮請來的神醫的厲害之處,蘇樂悠臉上的傷勢能好也是因為這人。
上次明明那麼大的血窟窿,居然也能被他妙手醫治,看來這人真的很厲害。
她輕輕點頭,道“韓大夫所言極是,近日確是憂心不少。”
韓知硯沉吟片刻,溫聲道“郡主身體看似無恙,實則內虛。依老夫之見,接下來五日,郡主應避免日曬,靜心臥床修養,飲食上需格外注意,以清淡為主,方能逐漸恢複元氣。”
她懇切地問道“那麼,韓大夫可有良方助我調理?”
蘇樂悠見狀,適時提出“既然如此,不如由我安排樓上的雅間,讓韓大夫為郡主細細診治,如何?”
陸青禹本欲開口婉拒,但穆南汐已搶先一步答應“蘇樂悠,你倒是識時務。韓神醫,請您務必為我把脈開方。”
於是,在蘇樂悠的引領下,四人步入樓上的雅間。
室內清幽雅致,韓知硯輕握穆南汐的手腕,閉目凝神,細細診脈。
片刻後,他睜開眼,神色更為凝重“郡主體內確有虛火,需內外兼治,方能根治。我即刻為您開幾味藥方,務必按時服用,半月之內,切記遵囑行事。”
穆南汐聽罷,心中感激不已,連連點頭稱是。
韓知硯輕喚了一聲身旁侍立的長風,吩咐道“長風,你去按照方子上所列的藥材,為郡主細心抓藥,務必準確無誤。”
長風見了方子,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帶著幾包精心包紮好的藥材返回,恭敬地遞給了明月郡主穆南汐。
陸青禹見狀,連忙從懷中取出銀兩,執意要酬謝韓知硯的診金與藥費,韓知硯淡然一笑,禮貌地收下,並道了一聲“客氣了”。
穆南汐接過藥包,此刻更是覺得氣短胸悶的緊。
她不禁輕聲對陸青禹說道“青禹哥哥,我現下感覺十分不適,能否請你送我回寧王府歇息?”
陸青禹聞言,立刻向在座的眾人致歉,隨後便與穆南汐一同離開了羅裳坊。
這時,岑玉安麵帶不悅地步入屋內,徑直走到韓知硯麵前,語氣中帶著幾分質問。
“韓知硯,你究竟是何意?難道你不知道就是那個女人害得悠悠差點喪命嗎?你居然還給她看病,真是讓人寒心!”
韓知硯聞言,麵色平靜,未及開口,長風已搶先一步解釋道“岑姑娘,你誤會我家主子了。他雖為郡主診治,但所開之藥皆是藥性極苦且難以入口的草藥。”
岑玉安聞言,眉頭微皺,擔憂地問道“那這些藥會不會對她身體有害?”
長風搖了搖頭,寬慰道“放心吧,岑姑娘,這些藥隻是幫助郡主調理氣息,不會有任何不妥。主子隻想整整她,為蘇姑娘出口氣。”
“我看她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出去臉色就那麼難看?”岑玉安顯然仍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