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衿卻並未生氣,隻是淡淡地說道:“你都說了,如今你身陷於此,想要破局,你隻有與我合作。我相信你是聰明人。”
賀蘭子明的眸子愈加深邃,他上下打量著陸子衿,仿佛在評估他的誠意與實力。片刻後,他緩緩開口:“你想要什麼?”
陸子衿的目光變得銳利而堅定:“我要一份名單。”
賀蘭子明聞言,臉色驟變:“不可能。”
陸子衿卻並未急於反駁,而是微微一笑:“你不聽聽我的條件嗎?”
賀蘭子明沒有看他,隻是沉默著,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放你回九州,助你重登王位,並且我會勸說陛下重新簽訂停戰協議,確保二十年內,我大佑的鐵騎絕不會踏入九州的領土一步。”
他的條件很誘人,可賀蘭子明卻隻是冷笑一聲,滿臉的不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你不過是想利用我罷了。”
陸子衿並未動怒,反而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你可是還在惦記著那傳說中的寶藏?以為有了它,就能扭轉乾坤,攻打我大佑?”
賀蘭子明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他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陸子衿:“你怎麼知道寶藏的事?”
陸子衿的笑容愈發燦爛,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我不僅知道,而且這筆寶藏,早就已經是我大佑的了。”
“什麼!”賀蘭子明難以置信地驚呼出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深知,若是沒有了那座金礦,他根本無力與大佑抗衡。更何況,現在這筆寶藏居然已經被大佑奪去,這對他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他不甘心地試探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片麵之詞?”
陸子衿輕蔑地笑了笑,語氣中充滿了自信:“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你如今不過是甕中之鱉,驚弓之鳥。我觀你,不過是插標賣首,任人宰割罷了。”
賀蘭子明聽後,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氣,癱坐在地上。他深知自己已經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他原本以為,自己手中的底牌是那座寶藏,可如今寶藏已失,九州內部又是他叔父的勢力,他已經是進退兩難,無路可走。
然而,當陸子衿提到那份名單時,他的眼中又閃過一絲猶豫。那份名單是他們多年安插在大佑的細作,是他們精心布置的棋子。若是將這份名單交出去,那他們這些年的心血都將付諸東流。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也隻有這樣就能讓自己保持清醒。
陸子衿見他神色猶豫,淡笑地繼續說道:“小藩王,你要明白,若是你連這條命都沒了,那麼這份名單對你來說,也不過是廢紙一張,毫無意義。再者,若我大佑與九州能夠交好,和平共處,那麼名單上的這些人,也自然失去了他們的作用。所以,拿出你的誠意來。”
賀蘭子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掙紮與不甘。他深吸一口氣,仿佛在做著最後的掙紮:“我憑什麼相信你?若是你們大佑的皇帝反悔,那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陸子衿聞言,不禁放聲大笑,那笑聲中充滿了自信與豪邁:“我大佑乃是泱泱大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豈會出爾反爾?你若是信不過我,那還能信得過誰?”
賀蘭子明聽後,神色微變,他沉默片刻,仿佛在權衡著利弊。
終於,他緩緩開口:“我可以先將一部分的名單給你,作為我的投誠書。等我回到九州,我會將剩餘部分交給你。”
陸子衿聞言,微微頷首,屈指輕敲著自己的大腿,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成交。但你要記住,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若是你敢耍什麼花招,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賀蘭子明聞言,心中五味雜陳。
陸子衿在拿到那份至關重要的名單後,第一件要事便是親自進宮,向皇帝請旨請求出征。
他深知這份名單的重要性,以及它所帶來的緊迫感和責任。
在仔細審閱那份名單時,他的目光突然被一個熟悉的名字所吸引——陳一行。這個名字他是有印象的,那個常年跟在李副將身邊,行事低調卻迅速嶄露頭角的年輕將領。
這幾年來,陳一行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將,憑借著出色的才能和不懈的努力,迅速升至高位。然而,此刻他的名字卻赫然出現在這份九州的細作名單之上,這讓陸子衿不禁感到震驚。
陳一行若真是九州的細作,那麼這次的大戰他無疑是一顆潛在的雷,隨時可能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因此,他必須立刻起程,將這一重要情報告知他的父親武安侯。
當日,陸子衿便毫不猶豫地率人馬向前線出發。
三個月後,京城。
蘇樂悠終於回到了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韓知硯扶著她下了馬車,她身著一身鵝黃色的薄裙,顯得一張小臉格外動人。
韓之硯將她送到了宮門口,蘇公公早已經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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