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把她堵了嘴帶下去!”
韓曼兒一臉算你走運的樣子,一臉不爽的說。
“是,夫人!”
落梅軒的人將蘭葉的嘴用破布塞住,拉起人就往落梅軒的柴房裡拖去。
韓曼兒丟下手裡的匕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隨便指了兩個人,“你,你,將這兒收拾一下,開窗散散味兒,順便將香點上。”
“是,夫人!”
然後,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丫鬟身上,慢悠悠的吩咐道:
“你再去探,看看將軍先去書房,還是直接過來,腳下勤快點兒,爭取在將軍過來之前回來報信兒,本夫人也好準備一下,伺候巍哥哥。”
“是,夫人!”
前來報信的丫鬟戰戰兢兢的起身,退出屋外連忙向二門的方向跑去。
落梅軒外的不遠處,寶琴將自己整個人藏在樹叢裡,看到彩屏出來時,連忙跳了出來,“彩屏,這兒,這兒!”
“呀,寶琴姐姐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你嚇死我了!”
“我等不及想知道蘭葉姐姐的消息,就就過來了,怎麼樣,二夫人有沒有罰她?”
聽到寶琴的話,彩屏捂著狂跳的心臟,四下看了看,才小聲道:“我隻告訴你一句,蘭葉姐姐被將軍打傷,如今又被二夫人拿刀子捅了,身上到處都是血。
寶琴姐姐,我隻能說這麼多了,其他的,恕我無能為力,我還要去二門處守著將軍呢!”
彩屏推開寶琴,一溜煙的跑了!
她們做奴婢的,最忌諱的就是陽奉陰違。
她膽子小,不想冒險!
今日和人換了當值的時間,也是為了還寶琴姐姐的人情。
不然,她是不敢這麼做的。
寶琴聽到蘭葉渾身是血的時候,心猛地一沉,越發擔心起她的處境來。
白天她找不到機會出去,一直忍著擔心到了晚上。
可現在一聽蘭葉凶多吉少,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當即就摘下了耳環與頭上的簪子,看著手腕上,她娘臨死前給她的銀手鐲,狠了狠心,“娘,女兒不孝,這鐲子女兒將來有機會,就換回來,若是沒有,您也彆怪女兒,等女兒到了地下,再跟您賠罪!”
寶琴退下手腕上的鐲子,擦了擦眼淚,朝著西北角的方向跑去,供下人進出的角門,今晚當值的是金媽媽,她那人最是心軟。
無論如何,她都要求得金媽媽放她出去。
她一定要出去找夫人,救出蘭葉姐姐。
當年在青樓門口,就是蘭葉姐姐先發現了被打的她們,夫人才做主買下她與方圓的。
方圓可以忘恩負義,但她寶琴做不到,她一定要報答夫人與蘭葉姐姐。
“吆,這不是寶琴丫頭嘛,大晚上的,怎麼跑這兒來了?”
守門婆子正湊在一起打葉子牌,夫人待下人寬厚,隻要她們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偶爾玩一玩也沒什麼!
寶琴來的時候,幾人已經要散了。
隻留下守門的金媽媽一人慢騰騰收拾葉子牌。
其他三人今兒不當值,打算早早歇了去。
見其他三人走遠了,寶琴才哭著求她,
“金媽媽,寶琴有事相求,還望媽媽能通融一二。”
寶琴說著,噗通一聲跪下,“媽媽,您行行好,讓寶琴出去一趟吧!”
她說著,將懷裡的手鐲以及其他的首飾都放到了金媽媽手裡。
“你這是做什麼?”金媽媽一臉嚴厲的推了回去。
“你可彆害我啊,你要是不說清楚,我怎麼敢讓你出去。”
金媽媽連忙拉著人起來,“你說說,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能讓你一個姑娘家冒著風險往外跑。
萬一出了啥事,我可承擔不起,這個點兒,路上可沒什麼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