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說,明明我屁股被打爛了,如如今看著,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是吧?”
趙同目光落在手裡的推車上,叫人看不清神色。
“嗯!”葛青點了點頭。
他確實好奇,明明校場上受罰的人,怎麼可能短短兩天就恢複如初?
甚至,還與他帶人順利偷襲了敵營?
這怎麼看都不合理呀!
“我問你,你昨天吃的什麼?”趙同看著大營中的火光,臉上掛著笑,一邊走一邊問他。
“豬都燉白菜!”葛青老實回答。
“那不就是了!”趙同一張臉隱在月光下,咧著嘴笑時,像極了老人口中的精怪。
他的嘴巴一張一合,道:
“之前給人看見的血肉模糊的屁股,其實是王霸給我覆了一層豬肉在上頭。
也幸虧看見的人不多,否則,又如何能瞞天過海呢!”
趙副將搖著頭,似乎在為他的掩人耳目而得意。
“趙趙副將,您開玩笑的吧?”葛青渾身一個激靈,胃裡已經開始翻江倒海。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人嗎?”趙同聳了聳肩。
“也幸虧我沒你這麼壯,屁股上覆了豬肉也沒被他們瞧出來。
這要是你的話,就不一定了!你那屁股,一看就不行。”
趙副將說著,目光還往葛青屁股上掃了一眼。
葛青推著車子的手緊了緊,手背上青筋鼓起。
不知道是該騰出手來捂住自己的屁股,還是該向趙副將確認,他的話是真是假。
就在他猶豫之際,就聽的趙副將催促道:
“我說你倒是快點兒呀,磨磨唧唧的,咱們早點兒趕回去,還能趁著天黑再補一覺!”
趙副將說著,幾步超過葛青,推著車子走在他的前頭。
由原本兩人並排走,成了葛青跟在他後麵走。
葛青一抬頭,就看著麵前趙副將躬著身子撅著屁股,推著車子前行。
隨著他腳步匆匆,屁股也隨之不停的左右扭動。
一想到自己吃過的豬婆燉白菜,他再按捺不住胃裡的翻滾,
“嘔~”的一聲。
葛青趴在車把上,一手抱著肚子,忍不住乾嘔起來。
“你咋了,又不是女人,咋還害喜了呢?”
趙副將將手推車停穩,直起身子譏笑著看他,
“吆,葛青,你該不會是,吃了我屁股上的肉,這才惡心的吐了吧?”
“其實,也不能這樣說,是蓋在怎麼”
“嘔——”
他不開口倒還罷了,一開口,葛青吐的更歡了。
“呀,你還真是因為這個才吐的呀?
哎,其實話也不能這樣說,那肉不過是在我屁股上蓋了一天一夜,也不能說是我屁股上的肉。”
“剛剛那話,是我說岔了,你快起來走吧,不過是一口肉,看你計較的。”
趙副將隨手折下一根野草,在嘴裡咬著,“葛青,你也太不經事了,我又沒有上大號,你用的著這樣嫌棄我嗎?”
“嘔——嘔——咳咳咳——”
葛青吐的眼淚都出來了,頭上的冷汗直冒。
在場的人再怎麼傻,也明白了趙副將是在整葛青。
大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齷齪,不敢隨意開口,隻默默聽著葛青在那兒乾嘔。
“哎,你還是經曆的事兒太少啊,咱們以前吃不飽的時候,那可是什麼都吃。
莫說癩瓜瓜了,就連蛆蛆蟲蟲之類的東西隻要抓到了就生吞。”
要不是沈氏送來了糧食解了燃眉之急,咱們早就餓死了。
“還有啊,我們以前被困在山上,找不到水源的時候,為了活命連尿都喝過呢!
豬肉雖然在我屁股上蓋過,可那是洗乾淨煮熟才吃的呢,你還嫌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