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著晶瑩汗漬的雪白皮膚。
微微泛著緋紅的臉頰。
說話時若隱若現濕漉漉的舌頭。
推搡他時,身前如水波輕盈蕩漾的輕薄布料。
該死的!
陸廷宴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是瘋了嗎?
竟然在這兒發情似的滿腦子想著那個女人!
明明當年那個女人對他做了那樣惡心的事情!
陸廷宴忍著惡心,讓自己反複回憶了一下當年的事情,這才冷靜下來。
但腦子是冷靜了,身體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他把這歸結於剛剛白蘇的刻意勾引。
一定是這樣,白蘇怎麼可能不知道雌性的體香會給雄性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她就是故意這樣出現在他麵前晃來晃去!
陸廷宴眼底劃過一抹冰霜,起身進了浴室。
浴室裡很快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但第二天他就知道。
白蘇是真的不知道雌性的體香會帶來什麼影響。
她就是個傻逼!
翌日。
白蘇正扛著一袋食物從山下運上來。
裡麵應該都是一些米。
對於雄性而言,扛著二十斤米上山易如反掌。
但是對於嬌弱的雌性而言,這種重活顯然超出了她們能夠荷載的範圍。
白蘇在日頭底下累得大汗淋漓,扛著米艱難地爬山,一路走來,留下了濃鬱的水蜜桃香。
路過施工隊時,幾個工人神情一恍惚,還被機器砸傷了腳。
陸廷宴黑著臉將她肩膀上的米拎下來,忍著怒火額頭青筋暴起“白蘇,你到底要做什麼?”
白蘇一臉茫然“不是你有病啊?扛米也礙著你了?”
陸廷宴指著那些被水蜜桃味兒熏得飄飄然不知所以的工人們,沉聲質問“你這樣大張旗鼓地勾引他們,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白蘇忍著怒火,一把推開他,搶回自己的大米。
她黑著臉,指著大米“我剛下山買米!山上沒口糧了,送貨的老板出去跑貨了,下午才能給送,但山上那群小崽子一個個嗷嗷待哺,還有你這個飯桶要喂!”
“所以我才費勁巴拉想著先扛一袋米上山,中午對付著吃點兒,明白了?”
白蘇越說越氣,像是看傻逼似的看著陸廷宴“你好歹是個男……是個上校吧?你腦子呢?我大白天吃飽了撐得沒事乾,放著空調不吹,出來曬得臉蛋通紅,來勾引他們??”
“當然我不是貶低辛苦工作的工人們,我隻是覺得,你反複用同一個理由來汙蔑,簡直就像個傻逼!”
“我甚至懷疑你這個上校的職位怎麼來的?不會是y來的吧?”
陸廷宴臉色一沉“你!”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劈裡啪啦地蹦著火星子。
陸廷宴盯著她的眼睛,心底突然冒起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這個女人,她好像真的沒發現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勁。
按理來說,她為了往上爬,肯定會不擇手段的。
在場的這些人裡,工人們沒有身份地位,他這個卸任的廢物獸人也不值得她出手。
她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一次一次地來散發體味勾引他們。
陸廷宴眯了眯眼睛,盯著她“你是腦子壞了還是真忘了?雌性的體味很容易誘使雄性發情,你身上都是汗,水蜜桃味都快把這條上山的路醃入味了。”
白蘇傻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