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此劍,可渡至尊!”
顧修的一句話,說的現場在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不過這樣的寂靜並未維持太久,很快便被一陣陣驚呼所打破。
“劍……劍指至尊?”
“這顧修是假的吧?若是真的,那這顧修怕是真的瘋了吧?”
“金丹便敢劍指至尊,他不要命了嗎?”
“我曾經也聽說過不少關於顧修的傳言,可也從未聽說過,顧修會是一個如此狂妄自大,甚至不自量力的人吧?”
“瘋了,他看來是真的瘋了。”
“我記得顧修曾經雖然未曾達到過至尊境界,但也曾站到過絕巔,這樣的人應該對實力差距有著更清晰的認知才對吧,怎麼說出這種胡話?”
“傳言他禁地歸來之後性情大變,如今看來這傳言怕也不是空穴來風,至少這都會說胡話了。”
“……”
無數唏噓聲響起。
所有人都覺得,顧修瘋了。
以金丹修為劍指至尊,這無論怎麼看,都是在找死。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即使是站在顧修身後的糜星河,此刻也都麵露古怪,低聲對顧修說道:
“你不會以為,本尊被你威脅,是因為本尊打不過你吧?”
“提醒你一句,墨風既然敢走出來等你,便必然是有些手段,至少不會像我一樣,不敢對你出手。”
“你若是指望福源在身,就能讓所有至尊都對你投鼠忌器,那你可就是想多了。”
糜星河也一陣搖頭。
他倒是沒覺得顧修瘋了,隻是猜測,顧修是利用至尊對他身上福源的忌憚,才敢如此行事,這倒也確實是個辦法。
但終究,還是太過想當然了。
人家既然敢設局在這裡請君入甕,做好了讓他死在此地的準備,那自然是有手段規避福源因果。
或者說。
可不是所有至尊都像自己一樣。
了解因果。
敬畏因果的。
隻是出乎糜星河的預料,顧修卻突然衝他擠了擠眼睛:“這不是還有前輩你嗎?”
“本尊說過,本尊不會幫你。”糜星河皺眉:“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顧修卻隻是一笑:“前輩會幫我的。”
糜星河眼皮一跳,之前心裡那種不對勁的感覺,這一次越發強烈了。
“好大的口氣,還敢妄言劍渡本尊?”卻見本就未曾掩飾自身修為的黑袍至尊,此刻渾身上下的氣勢更是在頃刻間便攀升到了極點。
可怕的威壓,如同大山一般,高懸於顧修頭頂,黑袍至尊目光玩味的盯著顧修:
“就憑你一個小小金丹嗎?”
“總要試一試。”顧修回答,手中長劍依舊。
“隻怕你這一試,便會死在此處。”黑袍至尊冷笑一聲,而伴隨著這話出口,那如山般的威壓終於徹底朝著顧修壓了下去。
這是至尊威壓!
哪怕是煉虛境界強者,麵對一位至尊不加掩飾的威壓,也會受到影響,更遑論一個金丹修士,若是完全不留手,甚至足夠將其骨骼、經脈儘數鎮斷。
黑袍的目光,帶著譏諷。
想要看看顧修在自己這至尊威壓之下,跪倒在地無法動彈的可憐模樣。
隻是……
他這一抹譏諷剛剛浮現沒多久,便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幾分詫異。
因為顧修依舊站在原地,雖然如臨大敵,但卻似乎完全沒受到影響,彆說什麼經脈骨骼儘斷了,甚至就連氣息都沒有凝亂絲毫。
這……
怎麼回事?
黑袍至尊不信邪,本來還稍稍還留了幾分手的至尊威壓,這一刻完全不加掩飾的爆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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