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當警察這麼多年,對這些事一點都沒有察覺……”宋曉天緊鎖眉頭。
他這麼正義的人,對此更是深惡痛絕。
“時代不同,任何事物都在更新換代,包括‘惡’,都在以不同的形式表現出來。”
趙老七說道:“呂正先奪舍杜如海之後,他一個底層老百姓,一生沒有過什麼成就,竟沒有把杜如海的家底敗光,甚至將威海集團越做越大,你們覺得可能嗎?”
孟一凡難得地插上話:“不可能,但他確實做到了啊。”
我搖頭:“不是他做到的,是有人在幫他,估計就是那個組織的人在幫他運作,像他這樣的富豪,每天忙於自己的商業帝國,根本沒有時間做其他的事,可他卻有時間和精力來跟我們這些小人物糾纏。”
“如果公司真是他自己在運作,公司早被他玩砸了。”
宋曉天說:“那家會所,是他發展人脈的地方,他急於發展自己的人脈網,估計就是為了防止公司被組織架空,這個人還是有點本事的,不容小覷。”
“他發展起來的人脈,才是我們懼怕的。”
“我這次被開除,沒準就是他搞的鬼。”
孟一凡感慨道:“總結一下,就是完了唄,一個比一個慘,我店被搞垮了,天哥被開除了,陳墨家現在又這樣……”
宋曉天一臉無所謂:“有什麼辦法,我實話實說,我們根本搞不贏杜如海這廝,怎麼都不可能搞得過,那能怎麼辦,隻有認輸,但認輸也不行啊,人家就盯上我們了,你說怎麼辦。”
“既然都這麼慘了,還怕個卵,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大不了親媽白養。”
杜如海這個人,就是純粹的心理變態,已經跟我們杠上了。
況且方曼的死,總要有個說法。
我爸和我爺爺的葬禮,要舉辦三天,這是第一晚,我一宿沒睡。
第二天白天我睡了一小會兒,根本沒睡多久就被噩夢驚醒。
醒來意識到我爸和我爺爺已經死了,身體又止不住發抖。
好在有宋曉天他們陪著,我已經漸漸在接受他們離世的事實。
第二個晚上,天剛黑下來沒多久,我在大廳守靈,宋曉天和孟一凡在裡麵休息。
這個時候,基本上不會有人來吊唁了,都是在白天來吊唁。
但今晚來了一個女人,她戴著口罩和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她給我爸和爺爺獻完花,我作為家屬回禮,給她鞠了一躬。
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對視間我卻愣了一下,總感覺這個女人有點眼熟。
看她額頭上的皺紋,應該是個中年婦女,正當我回憶這個女人是誰的時候,她已經走了。
她走了大概有半分鐘後,我眼睛瞪得渾圓,已經猜到她是誰了。
我瘋了一般追出去,邊跑邊叫她。
“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