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波跟我開玩笑，說他都有老婆孩子了。
這事兒要是被他老婆知道，他吃不了兜著走。
“但這兒都是小事，說句實話，這事兒風險真的挺大的。”
張波看著我：“萬一搞不好，被警方盯上，定個團夥犯罪，少說也得進去幾年。”
我點點頭，摟著他肩膀：“沒事，波哥，你可以拒絕，我能理解，或者我再補償點錢給你，你隻管開價就行。”
“這事兒確實有風險，但風險不會太大，我們都已經計劃好了。”
我心想他就算再要個一兩萬，也很合理。
畢竟違法的事兒，不能拿人情來綁架人家。
但要說心不心疼，我是真心疼。
幫人複個仇，我這前後已經搭進去兩萬了。
不過……給都給了……
他隻要不加兩萬以上，我還是能接受。
“談錢就生分了。”
他衝我笑了笑：“我也有個事情要拜托你，之前認識的一個閭山派的老先生，跟我有點交情，他現在年事已高，徒弟沒見過什麼世麵，所以拜托我帶帶他徒弟，在大城市掙點錢。”
“但是你也知道，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平時就接接散活，還要養家糊口，也掙不了多少錢。”
“教會了徒弟，那不就得餓死老師傅，更何況他是人家的徒弟。”
“所以我就想問問你們這邊，還要不要人，我幫他找份工作，也算是對他師父有個交代。”
我懂了，張波這是要介紹個能人來我們店裡。
但這可真沒啥麻煩的。
孟一凡要準備開分店，到時候肯定要招不少人，但招也隻是招普通的銷售人員。
我們賣的是凶宅，儘管不是每間凶宅都鬨鬼，但總有鬨的時候，這時候就需要懂這些的人先去處理好，才能把凶宅賣出去。
目前整個店，算起來也就我和安寧能處理，宋曉天等於是店裡的打手，他不僅不會處理，他還怕鬼。
而安寧隻是不怕鬼，她沒辦法超度鬼。
所以真正能處理的，隻有我。
可我又時常被其他事情纏身，時常住進醫院，一個人還是有些分不開身。
“這個啊……”
我有些為難起來：“主要是我們店裡不缺人，你也知道，我們本來就是個小店，不過波哥拜托的事，我怎麼也得辦到啊。”
“你放心吧，老板是我鐵哥們，大不了我欠他個人情，等這個事結束後，你隻管把人帶來就行了。”
張波激動地抓著我的手：“那麻煩你了兄弟，你真是幫我一個大忙，我這個人就是不太好意思拒絕人家，這樣一來，至少給他師父有個交代。”
我笑道：“你看你這個人，跟我還這麼客氣，有啥麻煩的，咱倆誰跟誰啊……”
……
轉眼過了六天。
在第六天晚上，半夜時分，我和宋曉天一起去見了徐大軍。
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見他。
明天晚上，他要跟害死徐慧的人同歸於儘。
我們給了他幾支麻醉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