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一周,我一直在站樁和做俯臥撐。
這跟我學功夫之前的想象,有著很大差距。
但在不熟悉的領域裡,自然要聽從這個領域裡的行家。
師父叫我乾啥,我就乾啥,乾不好就挨鞭子。
於是我每天都被打得皮開肉綻,每天最簡單的訓練,就跟在地獄裡走了一遭似的。
七天下來,我已經逐漸開始麻木了。
這個苦,受不了也得受,於情於理於任何角度,我都得扛過去。
在第八天的時候,我漸漸產生了耐受力,吃過晚飯也不用被師父扛著回宿舍了。
因為我可以自己爬回去。
然後每一天的一日三餐,我都得喝一碗極其難喝的中藥。
每一天晚上我都得貼那個膏藥,第二天又接著被摧殘。
按照我師父所說,除非我扛不住暈倒,他可以讓我休息一天,否則我就得這麼過滿365天。
當然我也可以裝暈倒,但如果被他識破,他會把我吊起來打。
他說的時候是笑著跟我說的,我也不敢去試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在第九天的早上,我像往常一樣來到我日常練功的地方,但今天師父卻沒急著讓我練功,他讓我去執事房一趟,說師公有事找我,讓我去了再回來。
我就跟犯人出去放風似的,立刻屁顛屁顛地跑向執事房。
哪怕能少受幾分鐘的摧殘,我都覺得是恩賜。
來到執事房,見到師公,我連忙向他行禮。
“陳墨,這一個星期的體驗如何?”
師公停下手中的忙碌,笑著問我。
他老人家似乎是在關心我的心理健康。
但我既不能說苦累,也不能太過於虛偽,便回答道:“師公,我師父挺魔鬼的,不過他都是為了我好,我能接受。”
師公哈哈笑了起來:“可以,可以,你能理解就好,我就怕你不能理解,哪天讓他整瘋了。”
我笑道:“不至於,除了練功的時候,我師父對我挺好。”
師公點點頭,繼續說道:“今天叫你來,另外還有一件事,應該也是你比較關心的事,就是你的女朋友,好像叫安寧,對嗎?”
我瞬間亢奮了起來,忙點頭。
“曉天昨晚給我打來電話,說這個叫安寧的小姑娘,已經去青雲觀了。”
“他拜了青雲觀的住持乾心道長為師,又跟著元修道長學習醫術,在青雲觀過得很好,讓你無需擔心。”
聽到安寧的消息,我很開心。
不過我又有些擔憂,安寧在青雲觀,不會也要跟我一樣吧……
師公似乎看出我的憂慮,說:“放心吧,乾心道長可不會像你師父抽你一樣去抽那小姑娘。”
“男女先天就有著些許差異,各有所長,各有所短,應當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展。”
“更何況這個小姑娘長得這麼乖巧,沒人會欺負她的。”
我點頭笑道:“是,多謝師公告知。”
“對了。”師公突然又問道:“曉天發過來一張這小姑娘在青雲觀的照片,需要我發給你嗎?”
我頓時激動起來:“要要要!”
師公:“跟你開個玩笑,他沒發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