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能明白路克教授的想法,或者說他能明白共濟會的想法。
對於一個大組織而言,對於自身能掌握的資產,最好是有個備份。
吉布森他們比較苦惱的是,張偉展現出來的這種,以算數占卜為基礎手段的科研方式,暫時不可複製。
共濟會為嘛垂涎他的能力?
眾所周知,科研,相當耗費資源。
然而?
張偉研發出了青蒿素、吡喹酮、驅蟲藥,明麵上,他就隻是消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草稿紙。
如果共濟會掌握了這種科研方式,他們就能節約海量的資源。
吉布森明確表達過,希望張偉將他掌握的算數占卜魔法分享出來。
礙於張偉如今的背景和地位,共濟會也不能過於逼迫他,而且他本身也很喜歡分享自己的知識。
張偉不是敝帚自珍之輩,尤其是對於麻省理工大學的數學教授,以及牛津、劍橋大學的數學教授,至少他們在純粹的數學知識上交流的非常愉快。
張偉也提出了他的需求。
共濟會想學習他的魔法,得先找到,或者培養出,具備那些高校數學教授級水平的巫師。
以此基礎,才能學習他的算數占卜學。
對此,很難得的,共濟會表現出了很勉強的感覺。
又或者說,張偉的這種算數占卜,在東方修士的修煉體係中,被稱作:“推演”。
共濟會是明白這一點的,也正是清楚“推演”這門學問的複雜之處,共濟會才表現出了一種勉強的感覺。
他們不缺大學數學教授,他們也不缺巫師。
他們比較缺乏的是,掌握教授級數學水平的巫師。
然而?
學習推演,或者說真正的算數占卜學,教授級數學水平就隻是個開始。
為什麼張偉要將數學公式寫在草稿紙上?
還不是因為他的神識修為不夠強大!
……
又是一個周六。
紐特學長已經將4號變異體弗洛伯毛蟲培養出來了,路克教授也找到了工作中的張偉。
結束了階段性工作後,張偉用一記清潔咒將身上的蟲子味清理掉。
路克教授無奈的笑了笑,就和他說了下來意。
很快,張偉在校門口等了會,就被吉布森帶到麻省理工大學。
準確的說,是麻省理工大學的一個數學沙龍聚會。
……
這個數學沙龍很有趣,張偉就感覺到,聚會中的先生們有點特彆。
他和吉布森走進聚會,隻不過聚會中的先生們正在吵吵,其中吵吵的最厲害的兩個先生都擼起了袖子。
“咳!”
僅僅是輕輕咳嗦了一下,吉布森將金丹威壓淡淡釋放了出來,聚會中的氛圍一下子就安靜了。
有幾個上了年紀的先生艱難的喘氣,看起來就像是犯了哮喘。
吉布森語氣淡淡的說到:“先生們,這位就是普萊斯先生,吡喹酮、青蒿素的發明者,你們爭論的那張草稿就是他寫的。”
“嗡……”
嗯。
主要是一下子開口的人太多,所有的聲音彙聚在一起,就成了“嗡……”的聲音。
“咳。”
張偉也隻是有樣學樣的輕輕咳嗦了一下,見吉布森笑著點了點頭,他就指向一位老先生說到:“安咳消。”
“呼!呼!呼!”
這位差點被一口唾沫嗆死的先生終於是緩了緩。
吉布森就隻是笑著在一旁給自己倒了杯咖啡,見張偉再次看來,就點了點頭。
明白了吉布森的意思,張偉走到黑板前,仔細看了看上麵淩亂的痕跡。
很快他就明白這是什麼問題了,其實這個數學問題他是通過超算搞定的,然後才用算數占卜的方式落實到草稿上。
他看向身後的先生們,語氣淡漠的問到:“一個個的問。”
“嗡……”
張偉無奈的笑了笑,看起來這些先生們過於急迫了一些,都不懂的謙讓了。
他就隻是笑了笑,然後就用看似平淡的目光掃視了一遍。
在凝神魔法的作用下,場麵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雖然這些先生們對於魔法手段有些陌生,卻也是微微清醒了一些。
終於,好幾個先生像是學生那樣舉起了手。
張偉指向其中一位說到:“這位?”
“普萊斯先生,為了節約時間,您就稱我為A先生吧。”
“好的,A先生,您的問題是?”
A先生指著黑板上的一片字跡說到:“那些……”
張偉直接看向吉布森說到:“我能使用攝神取念嗎?”
吉布森愣了下,然後就點頭說到:“可以。”
不等A先生表態,張偉目光幽深的看了他一眼,黑板上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工整字跡。
“對對對,就是這樣!”
見到自己的問題被黑板呈現了出來,A先生顯得非常激動。
張偉就隻是對他說了句:“冷靜。”
然後就在黑板上呈現出密密麻麻的算數公式。
這時,另一位先生舉手。
張偉點頭說到:“那麼,B先生……”
他簡單的指了下黑板,黑板就變形變大。
數學這玩意,說真的,懂這玩意的覺得這就是殿堂。
不懂這玩意的,就隻會覺得惡心,屬於看一眼就眩暈到想嘔吐的那種。
反正,吉布森這貨看向黑板的時候就隻是用手搓了搓臉,然後就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甚至就出門抽煙去了。
張偉用變形術,將一些雜物變成紙張,又將大量算數公式以及演算步驟詳細呈現出來。
麵對這些紙張,狀態已經是癡迷的先生們嘴裡就一直嚷嚷著:“神跡!神跡!”
張偉就隻是語氣平淡的說到:“簡單的魔法,變形術而已。”
準確的說,將物體永久變形,已經是煉金術了。
但是,這隻是一些類似於啞炮的數學家而已,說太多也沒什麼用,他們更關注算數的演算過程。
廢寢忘食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