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開了鋪門,簡單的掃了掃門口的灰。
雖然屋子裡的東西,該砸的都砸了,但好歹我也得把生意做下去。
況且個桌子椅子就夠了,等以後賺到了錢,在說裝修吧。
但是買賣這個東西,並不是你想要就會有的。
等了一上午,除了隻貓在我的門口經過,壓根就沒有生意上門。
倒是隔壁的秦老頭,買賣不錯,一上午來了好幾撥人,都是定花圈的。
就在我想著中午吃點什麼的時候,門外便走進一人。
此人一進屋,我還沒有看清他的臉,便感覺到了一股很是強勁的妖氣。
我立刻抬頭看去,卻讓我吃了一驚。
進屋的,是個身穿黑袍,帽簷遮臉的男子。
他走路的姿勢特彆的怪異,好像是怕腳下有玻璃紮他似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蹭著走。
我看不清此人的臉,但是我卻立刻戒備起來。
黑衣人來到我的桌前,還未說話,便扔下了三兩二錢的金子,同時沉沉的說道“給我算命!”
我猛然一驚,三兩二錢?難道是青龍妖主來了?
可是不對啊,我計算了一下時辰。
還沒有道約好的給青龍妖主,看相的時間,難道青龍妖主等不及了?
這更不對了,青龍妖主早已化龍,而且看相是大日子,他不可能提前來的。
那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為了探清這個人的虛實,我先不動聲色的問道“誰說我算命要三兩二錢?”
那男子忽然沉默,然而黑袍裡卻隱隱的流出一股,極其冰冷的寒意。
跟著,他卻沙沙的說道“你能給青龍妖主看相,為何不能給我看?”
他果然不是青龍妖主,在未說話之前,我先把昨天晚上畫好的五雷符,默默的拿在了手裡。
然後我淡然的對他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想算命,就說所求,你如果想說彆的,對不起,概不奉陪!”
在未確定此妖物是什麼精怪之前,我絕對不能貿然的答應。
萬物有靈性,但有的是善,有的就是惡。
站在我眼前的這個精怪,雖能人言,但是我絕對不認為,那黑袍裡麵是人。
就在這時,那兜帽的黑暗處,忽然亮起兩點血紅,極其的詭異。
我看到那血紅,以及彌漫而起的殺氣,立刻起身後退。
也便是這一瞬間,那兜帽裡忽然竄出一隻蛇頭,快如閃電一般,向我紮了過來。
還好我提前起身,躲避及時,但是我僅有的那把椅子,卻被這蟒蛇給紮的稀碎。
此時,黑袍褪去,腥腥惡惡的冒出一條,直立有兩米高,身形有碗口粗的大蛇。
正吞吐著血紅的信子,直勾勾的盯著我。
這可倒好,生意沒有等來,居然等來一條大蛇精。
說是蛇精,也不儘然。
它雖然能模仿人聲,有人的思維,還能模仿人的行走,但是卻未蛻蛇形,不像青龍妖主,已經可以幻化人形。
但是這條大蛇也應該有個幾百年的修行,已然是開化。
此時,我看了看破碎的凳子,冷然道“你這是何意?”
大蛇慢慢扭動著脖頸,沉沉的說道“我知道你是季真龍,唯有找你算命,才可化龍,你今天如若不給我算命,我便吃了你!”
我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該知道我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