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相護把百姓當蹴鞠熟的很,為民做主你們的靈活性倒是沒有了。”
“陛下,臣知道錯了。”王魁聽到這冷汗直流心知今天這事躲不過去了,隻能祈求朱長安能輕判。
朱長安看著大殿上的幾個人心中一陣厭煩,沒了耐心直接開口道“將大理寺卿、洛陽府尹二人革職查辦,既然不想做事以後也不用你們做了。”
“良鄉知縣王魁辦事不利罰俸半年,城卒革職永不敘用。”
幾人聞言都鬆了口氣,還好沒掉腦袋,尤其是大理寺卿和洛陽府尹要按洪武時期的處理風格那妥妥的被砍了。
朱長安一錘定音“至於袁禮念其純孝便免去處罰,並為他母親好好安葬吧。”
“陛下聖明。”袁禮聽到朱長安的話連忙叩謝,叩謝的聲音都有些哽咽。
在解決完這件事後朱長安還讓陳歡給袁禮拿了些銀兩讓他好生生活。
一直到被錦衣衛送回家中,袁禮都處於恍惚之中,他沒想到事情解決的如此順利,陛下竟是如此體恤百姓的君主。
從那以後袁禮經常在鄉裡誇讚陛下仁德。
一四零零年(長生四年)五月二十四日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朱長安坐在禦花園的涼亭裡摸魚看閒書,涼風習習吹起了他的發帶。
身邊隻有陳歡和幾位宮人伺候著。
微風輕輕吹過帶來陣陣涼意,朱長安愜意的眯了眯眼,這可真是難得的清閒時光啊。
不多時,遠處忽然傳來女子嬉笑的聲音。
朱長安聽到聲音抬起頭來,正好看到一粉紅的身影扯著風箏衝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名宮女。
他並不記得那是誰,便開口詢問身邊的宮人“那是誰?”
“陛下,是翠微閣的齊美人。”&nbp;陳歡看了一眼道。
“齊美人?”朱長安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有幾分熟悉,應該是有見過或聽過,但沒什麼印象了。
他靠在專門搬來涼亭的軟榻上,看著那女子和宮人在遠處玩鬨著倒有幾分趣味。
這女子似乎很得趣,跑來跑去,風箏飄忽不定,在空中搖搖欲墜。
陳歡看著自家陛下嘴角的笑意試探著開口道“陛下要不要叫她過來?”
“不必了讓她玩吧。”朱長安放下手裡的書“這齊美人叫什麼名字?”
陳歡聞言一愣,但還是立馬回答道“陛下,齊美人名叫齊令妧,是前年小選入宮的。”
“齊令妧齊令妧聽著有幾分耳熟。”朱長安喃喃道。
陳歡一聽就明白自家陛下這是有幾分興趣了“陛下可還記得永福公主的課業,有不少都是她幫著寫的。”
“原來是她啊。”朱長安聽到陳歡的話才想起來這齊令妧是何許人也。
過年時朱寶澄背的詩裡那個恰似美人麵上妝的美人應該就是她了。
美人如水,裙裾飄動間,如芙蓉出水般清麗脫俗。
齊令妧正追著風箏跑,忽地一陣風將斷了線的風箏吹到了朱長安這邊。
她急忙追過去,在涼亭前站定,俯身行禮“妾翠微閣美人齊氏令妧見過陛下。”
“起來吧。”朱長安看著她眼眸含笑“齊美人好興致。”
“謝陛下。”齊令妧站起身,抬眸看向朱長安,臉頰微微泛紅“妾見天氣甚好,便出來放風箏。”
“放得可好?”朱長安看著那斷線的風箏道。
“讓陛下見笑了。”齊令妧看著風箏一臉懊惱。
“朕倒是覺得這風箏斷得恰到好處。”朱長安笑道“既如此,不如來涼亭裡歇息吧。”
“多謝陛下。”齊令妧心中歡喜,行了個禮便走到涼亭裡。
一旁的陳歡見狀,也使了個眼色讓其他的宮人都退了下去。
朱長安看著眼前的女子,她身穿一襲粉紅羅裙,肌膚勝雪,眉目如畫,一雙丹鳳眼顧盼生輝,這齊令妧生得倒是明豔動人。
她見朱長安一直盯著自己看,不由得有些羞澀,微微低頭,手指絞著帕子。
“齊美人今年多大了?”朱長安開口道。
“回陛下,妾今年十七了。”齊令妧柔聲回答。
“嗯。”朱長安微微頷首“齊美人入宮多久了?”
“回陛下,妾入宮已兩年。”齊令妧低垂眼眸“一直未能侍奉陛下,是妾的過錯。”
隨後她微微抬頭看向朱長安,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朱長安看著眼前的女子,聽她這麼說有些好笑“哪裡是你的錯,隻是朕一直忙於政務未曾注意到你罷了。”
“陛下勤勉,是天下百姓之福。”齊令妧連忙說道。
聽罷朱長安笑了起來,這齊令妧倒是會說話,比起洪武皇帝來他懶了不知多少倍,就這還能睜著眼說瞎話來哄他,甚至他覺得那些官員之所以越來越懶也是受了他的傳染,畢竟上行下效嘛。
“齊美人這嘴倒是甜的很。”朱長安打趣道。
齊令妧聞言臉頰微紅“陛下,妾說的都是真心話,絕無半句虛言。”
朱長安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由的想起了永福公主的歪詩,嬌羞欲語含情笑,暗香浮動月微涼。
齊令妧見朱長安一直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陛下”她抬頭對上朱長安的目光,心跳加速,臉頰燙得像火燒一樣。
“齊美人不用緊張,朕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朱長安看著她的模樣取笑道。
“陛下說笑了。”齊令妧聞言臉更紅了“妾隻是見陛下英明神武,有些緊張罷了。”
“哦?”朱長安挑眉“那齊美人覺得朕英明神武在哪裡呢?”
齊令妧沒想到朱長安會這麼問,一時有些語塞,片刻後才道“陛下心係百姓,仁慈寬厚,實乃聖明之君。”
朱長安笑了笑“美人倒是個玲瓏心思的人。”
“陛下謬讚了。”齊令妧低頭輕聲道。
“聽陳歡說永福公主的課業有不少都是齊美人幫著寫的?”朱長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