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周卿卿覺得自己似乎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四周都是剛剛種下的水稻秧苗,而她則站在水稻田的中央,她茫然地環顧四周,忽然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怎麼會在我的夢裡?”周卿卿失聲叫了出來,眉頭緊皺,顯然是極其不可思議。
被周卿卿喝問的那人也是緊皺著眉頭,卻並沒有搭理她,隻是在凝神思索,他緩緩地繞著這一畝水稻田走了一圈,才總算是開口道:“你確定這真是在夢裡?”
周卿卿正想反駁這不是在夢裡還能是在哪裡,你快點從我夢裡出去,但話還沒出口呢,就感覺這事情有些詭異了,因為她此刻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與以往做夢時候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而且這夢也太有邏輯了點吧,另一點讓她覺得這應該不是夢的原因就是,她絕不相信自己會夢到這個討厭的家夥。
“這片地,好像就是朕的禦田,朕當昨日親手耕種的。”此刻的夏承祺已不是小男孩兒的模樣,而是成年的夏承祺模樣,他身上穿的依舊是那日遇刺時候的衣服,皂色的勁裝襯得他身姿挺拔,頗是玉樹臨風,他劍眉微微上挑,偏頭看向周卿卿,嘴角帶著一抹嘲弄的笑容,“皇後不會是已經忘記了吧?”
周卿卿看著那張令她討厭的麵孔,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沒看出來這塊田就是禦田,冷笑一聲說道:“我管它是不是禦田,我現在就想弄清楚我為什麼會忽然到了這裡。”
夏承祺又是沉默了下來,顯然也是對這個問題很是不解,他又打量了周卿卿一會兒,再看了看自己,忽然微微一笑,開口道:“我們倆現在這狀態,倒像是魂魄直接到了這裡……”
周卿卿聽了夏承祺這話,才想起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著,果然,她現在的身形又恢複了從前的模樣,穿著的衣服也是當日禦駕親耕時那套方便行動的棉布裙子。
周卿卿正檢查自己的時候,夏承祺已經繞著禦田又走了一圈,等他回來的時候,手上已是多了兩樣東西。
周卿卿看著夏承祺左手鋤頭右手鐮刀的模樣,突然有些想笑,但她還是憋住了,隻是神情疑惑地問道:“你拿著它們做什麼,難道還真的要種田嗎?”
夏承祺看傻子一樣地看著周卿卿,卻還是解釋了一下,“你還沒看明白我們現在的處境嗎?雖然朕不明白我們的身體為什麼會變小了,但身上被人下了迷藥,顯然是身處險境的,若沒有東西防身,我們恐怕凶多吉少。”
被夏承祺這一提醒,周卿卿也注意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她醒來之後就一直處於憤怒和驚嚇的狀態,腦子一直都是亂的,自然沒想到。
“若這裡真的不是夢,便是我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不然憑著我們現在的身體,想脫困,恐怕比登天還難。”夏承祺語氣凝重地說著,麵上卻沒有什麼慌亂的神色,似隻是在陳訴一件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