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每個月都給家裡打電話,去關心家裡父母和奶奶的身體,上次問還好好的。
沒想到時隔一個月,等來的是不好的消息,這對我來說就是噩耗。
我心裡有些慌亂,然後職業病就犯了。
我走到堂前上了香,想問問奶奶身體是不是外病導致的,為啥這麼突然。
仙家說奶奶並不是外病,這樣看來奶奶的時日真的不多了。
雖然說奶奶已經九十多歲了,這一步是早晚的事,而我平時更是經常接觸這種事,可換成自己家的事,內心還是接受不了。
之後,我又問仙家,奶奶具體是哪天走。
這次來回答我的是蘇武,不用說什麼,看見他這事基本已經定型了。
蘇武告訴我,奶奶已經腳踏陰陽兩界了,按理說應該早就去下麵報到了。
但現在遲遲卡在那裡,下不去上不來,讓我回去看看在下定論。
聽後我更著急了,因為我辦過太多這種事了,簡直就是活受罪。
於是我和文姐簡單交代一下手中的事情,就要回家。
文姐也看出不對勁,就問我為啥這麼著急。
我歎口氣,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和她敘述了一遍。
奶奶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自從出馬後還教了我很多手段,更何況他還是我最親的人。
所以,我必須馬上回去見她老人家最後一麵。
文姐沉默了,然後說“回去吧,這邊你放心有我呢,如果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要是需要我過去也彆客氣,隻要你一句話一定到位。”
我有點不知說啥是好,這份姐妹情是無法形容給的。
之後,我訂了回家的票。
在訂票期間,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二姨,二姨說“是該回去,世間唯有親情大過一切,但是你彆亂了心,要注意安全。”
總之,二姨和文姐都是對我囑咐了一番。
聽了二人的開導,我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傍晚五點多,我坐上了回家的火車,路途遙遠且漫長,但我的心早已飛回家了。
咱說為啥每次都是坐火車,當時我們那邊就沒有高鐵,火車是唯一的交通工具。
直至前幾年高鐵才修好,不過修好後我就沒回去過,因為父母都被我接到了身邊。
長達一晚上的車程,天已經亮了,下車後我坐上出租車,飛速向家奔去。
來到家裡推開大門,爸爸正在院子掃雪,見到我回來他有些驚訝。
雖然他知道我要回來,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吧。
我沒有進屋,而是要求先去看看奶奶。
爸爸也知道我著急,便帶我來到奶奶的房間,走進屋裡看著緊閉雙眼的老太太,乾枯的手背上還打著吊瓶,我心裡是一陣心酸。
多年以後回憶起當時的場麵,還是會像親臨現場一般,心裡總不是滋味。
想想曾經意氣風發,這輩子不知搭救了多少人的奶奶,最終也走向了末路。
不過還好,相對不好的一麵,奶奶給我留下的幸福時光還是蠻多的。
我轉身問爸爸,醫生怎麼說。
爸爸歎了口氣道“醫院都不讓住了,這針還是找診所大夫打的,你奶奶已經三天沒吃飯了,我這才給你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