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一行人對秦淮如的消失沒有一絲焦灼和急迫,除了棒梗吵著餓嘴裡嘟囔著“奶奶,我肚子快餓癟了,之前我媽在的時候,一放學就有飯吃……”
跟閻埠貴在學校鬨騰一下午的賈張氏,聞言有些不悅,從口袋裡掏出訛詐閻埠貴五塊錢中的兩分錢,哄著棒梗道。
“這孩子,你媽再好,那不也是不打招呼就跑了,聽奶奶話,拿著錢去買糖甜甜嘴,等回來,家裡飯就做好了,餓著誰也不能餓著我乖孫子呀,不就是幾個飯盒嗎,搞得誰稀罕吃一樣……”
看著一蹦一跳,跑去買糖吃的棒梗。
所謂小時偷針,大時偷金。
李衛軍嘴角上揚,像賈家老太婆這麼寵溺的育子方式,遲早自食惡果,培養出個喪良心的白眼狼。
而始終在門縫裡暗暗觀察局勢的三大爺,閻埠貴眼見賠的伍塊錢,這麼輕易就沒了兩分錢,心裡那是疼的直抽抽。
這可是兩分錢,買鹽吃能吃一個月!
熊孩子,造孽呀……
賈東旭回屋後,看著冷清的屋子,心裡多少有些不適應“這屋裡沒個女人操持著,總感覺空落落的。”
賈張氏卻是滿不在乎“誰離開誰照活,沒了她秦淮茹,水照流,太陽照常升,誰離不開誰一樣,搞得好像。”
“當年你爹死的早,我不就是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了,要我說,你呀,就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娘親舅大的道理懂不懂呀!”
話雖這麼說,但當賈張氏回家看著所剩無多的米缸,早上沒來得及刷的碗筷,以及昨夜堆積的臟衣服,那是頭皮直發麻。
自從秦淮茹嫁到賈家之後,她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除了偶爾納幾雙鞋掙點零花之外,洗衣、拖地、縫衣,刷鍋、做飯,照顧孩子都是秦淮茹裡外包圓。
現在冷不丁沒了秦淮茹,她乾了一會兒就覺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本想喊上賈東旭幫忙搞家務,孰料賈東旭頭一挨枕頭,倒頭就睡。
沒法,當慣了惡婆婆的賈張氏,隻能心裡一邊咒罵秦淮茹,一邊為明天吃什麼發愁。
而李衛軍推門進屋後,看著斜躺在床上,紅著眼眶的秦淮茹,不由歎了口氣。
房間隔音不好,剛賈家一行人的對話,不偏不差的全落了秦淮茹耳中。
一想著辛苦操勞那麼多年的家,居然仍把自己當外人。
甚至自己突然消失,丈夫賈東旭不管不問也就算了,居然還暗自慶幸,家裡少了一張吃飯的嘴。
耳中的一切,讓秦淮茹這個外剛內柔的女子,忍不住潸然淚下。
“衛軍,姐真的就是個局外人嗎?沒有姐,難道他們一家子就能過得那麼舒坦?”
“秦姐,不管咋樣,我這依舊是你的一個家,你就是我最親的親人……”
對於秦淮茹的疑問,李衛軍默默歎了口氣,沒多說些什麼,隻是緊緊的把秦淮茹摟進懷裡,嗅著秦淮茹發間的一抹芬香。
李衛軍覺得,在這一刻起,由於賈家幾人的神助攻,秦淮茹仿佛真正的打開了心扉。
真正從身心方麵做到了花景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