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鶴師叔仰望心空,歎了口氣說道:“這裡麵其實還有正合道兄的一番苦心,如果不是他,冒著危險在喚起正然心中的良知的話。段德有的煞氣,依然會喚回正然心中的魔氣。”
正清道長聽道這裡,歎了一口氣搖著頭慢慢的說道:“其實原來我心裡,還是有些不服正合的。可是今天看到他趴在正然的腿上,用無上心法化解正然心中的魔氣時我都感到都自愧不如。師叔和師祖在天有靈,也會為有這樣的弟子感到驕傲了。”
聽完這話,我再次流下了淚。玄鶴師叔看看發白的東方,有看了看醫院前逐漸散去的眾人。拉起我說了聲走吧,然後帶著我們穿過街道回到了租住的房子裡。沒有想到崔二爺等人,都守候在這裡。
回去相互問候了一下,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想幫著合一道姑,用油擦洗正清道長的眼睛。然後準備幫著超度這裡的鬼魂,何思敏拿著兩封信遞給我。
我看著她愣了一下,何思敏好像明白了什麼。紅著臉對我說道:“這是哪位趙老先生,要我教給你的。說一封是給你的,另一封請你轉交給你的師父。”
我一聽急忙接過來,看了看兩個牛皮紙信封。一個上寫著小胖子拆開看,另一個上寫著小胖子轉交空悟。我看了看,急忙打開給我的那封。
信封裡麵裝著十來張紙,每張上都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我含著淚水一張張看下去,原來信士老趙頭來上海的前一個晚上寫的。
信裡告訴我這些年因為師兄的事情,他天天晚上備受煎熬睡不著。用他自己的話說,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正然道長也走不到這一步。如果當時自己懂得點謙讓的話,可能現在他們師兄弟會守著一座古觀過一輩子。在他的心中,師兄就是他的父親,他的母親。沒有師兄就沒有現在的他,說不定早死在外麵了。
這一輩他欠著師兄的情太多了,永遠也還不清。師兄走到這一步,要想化解心頭的魔。必須用自己的血和靈魂,所以他做好了陪著師兄一起死的決心。
最後是兩篇心法和口訣,還有易容術的方法。希望我能好好領悟,將來有朝一日對我起到幫助。最後還說他這輩子沒有收弟子,子女也是撿來的。現在和他幾乎斷絕了算有的關係,自己的那個小院就交給我處理。至於那幅太乙天尊的古畫,也不用幫他找弟子了就傳給我了。
看到這裡我也在忍不住了,放開聲音嚎啕大哭起來。玄鶴師叔看到這裡,輕輕的走到我身邊。接過我手中的信,慢慢的念給眾人聽。
當玄鶴師叔念完信後,正清道長留著淚說道:“哎,我這個師弟呀!其實心魔最大的就是他,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悟。就算沒有他,天道昭昭正然還是會被心魔吞噬的。”
我沒有說話,正清道長說的有道理的。雖然我也想辯解,可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語。我的師祖不是因為自己的弟弟,最後一起羽化的麼?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化解,自己弟弟心中的魔嗎?
玄鶴師叔把手中的信幫我裝好,然後全部放到了我的包裡。對我說道:“有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明白的,隻要你認為是對的就該去做。正合這麼做,不僅是為了化解正然心中的魔。也是為了化解,自己心中的魔。你也不要多想了,收拾一下我們離開這裡吧!”
我點了點頭,幫著他們超度完這裡的亡魂後。提著我和老趙頭的行李,跟著玄鶴師叔等人離開了這裡。找了一家酒店,我們全部入住到了裡麵。
因為何教授和女兒還要去彆的醫院檢查,崔二爺和高勝文也需要詳細的檢查。所以我們就沒有離開上海,暫時居住到了這裡。
我們在酒店居住了一天後,何教授因為要住院,何思敏陪著去了一家公立的醫院。崔二爺和高勝文因為身體沒有大礙,提前回先去了。正清師叔和道姑也回舟山了。臨走時留下了他們的地址,叫我有時間去看看他們。
本來我想和玄鶴師叔一起回道觀,他告訴我沒有兩天師父就要來。就在這裡等吧,免得回去了和那裡的主持大眼瞪小眼的。我聽了隻好點點頭,繼續和他住在酒店裡。
玄鶴師叔看我很不開心,就對我說道:“你小子怎麼心事也這麼中,都兩天了還拉著個臉。這樣吧,我帶你出去轉轉看看上海的風水。”我看著玄鶴師叔點了點頭。
乘著這個機會,我問玄鶴師叔道:“師叔,我到底改叫合一道姑什麼呢?要是我師父都得叫她師叔,那我的叫她師叔祖。可是她和正清道長有在一起,正清道長和我師父同輩。還有她是個女的,為什麼說話的聲音是個老年男人的。長相又是個三十多歲中年男人的。”
玄鶴師叔笑著說道:“合一呀本來喝我們同輩的,後來在湖北九宮山隱修的時候。遇到了後阿裡的師父,傳授了她九炁天罡箭。她的師父本來就大我們兩輩,所以她自然的也就打了一輩。不過私底下我們都是同輩稱呼,所以叫什麼你自己看。她原來也是修內丹的,但是走差了氣體內一團火。後來在跟著師父修行的時候,雙陽氣同九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不過因為救了正清,加上當時都還俗了所以就在一起了。”說完一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