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鶴師叔看著店老板何清水說道:“何老前輩,晚輩剛剛不知前輩是隱跡於此,多有冒失還望前輩多多包涵。”說著站起來向何清水施禮。
何清水急忙站起來,對玄鶴師叔說道:“哪裡的冒失,快快坐下說。”說著和玄鶴師叔一起坐下,接著說道:“看你我歲數相差無異,你也不要叫我老前輩了。我就以兄弟相稱吧!來,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們就把這碗酒喝了。”說著端起了手裡的酒碗。
一聽店老板何清水說話了,我還真的嚇了一跳。開始以為他是啞巴呢!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會說話,看來玄鶴師叔的推理一點沒有錯。
玄鶴師叔一聽,端起桌子上的酒碗。兩人碰了一下後,一口氣喝完就碗裡的酒。玄鶴師叔咳嗽了兩聲,擦了一下嘴說道:“老了!我有好多年,沒有碰這個杯中之物了。”
我一聽眨了一下眼,難道玄鶴師叔過去也喝酒很凶。玄鶴師叔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說道:“胖小子,你彆眨眼睛。告訴你個秘密,當年我可有小酒仙的美稱。後來老了,也就漸漸戒去了這杯中之物。”
我還沒有來及搭話,就聽何清水笑著說道:“老弟看來是為了修煉某種法術,才戒掉的吧!嗬嗬否則當年的小酒仙,又怎麼會忍痛割愛呢?”說著又給玄鶴師叔倒了一碗酒。
玄鶴師叔搖了搖頭,說道:“過去的事情了,不說也罷。對了,何兄是因為什麼事情,才退出江湖在這裡開了這家客店。白天你一直不說話,我這個胖徒弟還以為你是啞巴。”
何清水一聽哈哈笑著說道:“哎,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和生人說話。算算也快有二十年了,彈指一揮間二十年沒有和生人說話了。”說著端起酒碗,一口氣又喝了一碗。
這時酒葫蘆裡麵的酒已經喝完了,店老板何清水走過去,從櫃台下麵翻了半天後抱出一個壇子。這個壇子不是很大,就好像一般家裡醃鹹菜的。上麵還用泥土封住了口。
何清水老人抱著壇子走過來,然後用手拍碎了上麵的土。一塊木頭做的封口出現了,老人用隨身攜帶的刀撬開了封口。一股濃鬱的酒香傳了出來!
何清水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笑著對我們說道:“這壇酒,在地下整整睡了二十一年。今天要不是看到你們,我還不願意拿出來喝呢!”說著示意我們喝完碗裡的酒。
我們喝完碗裡的酒後,何清水老人給我們又斟滿了他自己的酒。然後舉起酒碗說道:“今天難得遇到二位中原來的道家朋友,這碗酒就算是用來歡迎二位的。”說著舉起了酒碗。
我和玄鶴師叔,羅大通一起舉起了酒碗。這酒比剛才的還要衝,但是確實屬於純糧釀造的。玄鶴師叔一邊喝,一邊不住的搖頭:“好酒,好酒呀!”
羅大通砸吧著嘴巴說道:“師兄我今天是沾了二位的光咧!我和清水叔認識好多年了,他都沒有舍得給我嘗一口。要是二位不來的話,估計這輩子都無福品嘗到這麼好的酒了。”
何清水老人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酒還是當年我趕屍的時候,一位顧客的親人送給我的。哎!想想當年的日子,再看看我現在的樣子。”老人說著搖了搖頭。
我一聽,立刻明白這位老人是有故事的。於是拉了下他的手,笑著說道:“清水叔要是願意的話,也給我們這些後生晚輩講講。讓我們開開眼!”羅大通一聽也附和我說。
何清水老人喝了一口酒,看著空碗沉思了一下。慢慢的說道:“四十年代的時候,我們湘西大地上有四個趕屍的後起之秀。一個是現在的趕屍老人董奇,一個叫吳昌雲,一個叫張世還有一個就是我了。”隨著老人的娓娓道來,我漸漸的弄明白了。
當年何清水老人和現在的趕屍老人董奇、吳昌雲、張世號稱“四大趕屍鬼才”。不管是什麼樣的屍體,隻要交到了他們的手中,定可在規定的日子送到指定的地方。
就算是在趕屍的過程中,遇到了屍變也會利用自己的道術。控製後把屍體送到死者的親屬手中,並告訴死者的親屬該怎麼化解安葬。
這四個人都有一塊自己的領地,雙方都知道對方的姓名。可是從來也沒有見過對方,隻是在自己的領地默默的趕屍。直到一年出現了一件奇異的事情,才把四人連在了一起。
話說當年日本鬼子剛剛投降,內戰又開始爆發了。一些苗人家的孩子,也跑出去當了兵。隨著戰火的無限蔓延,這四個人的生意越來越好。一天一封奇怪的信,把四個人召喚到了一起。
這封信上沒有多餘的話,隻是請四人齊心協力把一具屍體趕到湘西北部的一個偏遠山寨。到了哪裡會有人接引他們,然後去該去的地方。事成之後,每人可得四根金條的報酬。
四人分彆同時接到了這份信,一看要給四根金條自然心動。可是他們不知道,自己接到信的同時其餘的三人也接到了。看著上麵的價格,他們都明白這肯定不是一具簡單的屍體。但是衝著四根金條,四個人不約而同的來到了信上約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