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先輩的肉身,我急忙上前跪下焚香叩首。我心裡有說不上來的各種感覺,特彆為這次來到這裡後,能看到先輩的肉身,感到新奇和震驚。
等我叩頭結束站起來後,穀主拿過一本冊子對我說道:“你看看這是我們的百字譜,我這一代為慧輩。不知道和師門的百字譜,有多少的差彆?”
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對他說道:“沒有任何的差彆,我們兩個確實是同輩中人。回去後我會給師叔祖和師父說說這事,至於你怎麼回歸師門要聽他們的安排。”
穀主一聽高興地點了點頭。這時我又發現個問題,指著上麵的一個字問道:“你們都姓緱?”他看著我點了點頭。我又回頭看了看苟爺,驚訝的說道:“這麼說你們都是西王母的後人了?那麼苟爺,是不是也是你們這一族的人?”
老頭一聽笑著說道:“你小子還真是個人精,這都讓你小子猜到了。我也是來到了這裡後,才由族長告訴了這一切。所以你們在地宮的時候,我讓小畜生儘量多幫幫你。”
說真的我想吐血,真是怪事年年有唯獨今天多。這麼狗血的事情,都能被我碰到了。如果不是看到緱這個姓氏,我還真的想不通苟爺為什麼會安然無恙的在這裡。
就聽緱穀主說道:“是這樣的,那天把龍王抓住後我是第二天看到的。當我看到他的樣子後,立刻斷定是我們這裡的老龍王轉世,所以在他右肋下找到了六顆圓點,在左邊的肋骨下找到了一個緱字。當年我們這裡確實有個年輕人,闖地宮失敗後受到了懲罰。但是還是偷著離開了山穀,後來就沒有一點信息了。不知師弟是怎麼猜出來的!”
我一聽拉起苟爺的衣服,果然在左邊的肋下有個緱字,這個字是紋上去的,而且老頭的皮膚上有些細小的鱗片,所以一般是不會注意到的。
我放下老頭的衣服說道:“這個姓氏在河南比較多,周靈王的太子晉,曾經在覆釜堆或撫父堆這座山上駕鶴成仙。緱地位於河南偃縣的南方,春秋時期是滑國的領域,後來改置緱氏邑。時至今日,緱氏山的名稱仍然繼續保存,山下還有一個緱氏鎮,是通往登封縣的必經之道,這裡便是緱氏家族的發祥之地。唐代的時候有個叫緱仙姑的人,八十歲了還有十八歲的容貌,在深山裡修煉,來了一隻青鳥說她是西王母的後人,西王母看她修道勤至,將派真官降臨向你授道。所以我看到這個字,又看你們祭拜西王母,多以就斷定你們是西王母的後人了。”
緱穀主點了點頭,然後我們輕輕地拉上大殿的門走了出來。他繼續問道:“師弟,那你說我們供奉祖師的肉身這是對麼?我們畢竟不是正統,想聽聽你的見解。”
我皺了下眉頭說道:“道家講舍得,我們隻有舍去這身臭皮囊才有可能等到大道。所以曆史上,道家供奉肉身的事情很少,這個我要回去問問師父和祖師。不過2007年的時候,在陝西省誌丹縣境內,也曾發現一尊罕見明末清初的道教肉身彩繪泥塑像。江西武寧縣太平山佑聖宮,供奉宋代廣慧派章哲祖師的肉身。這些都是可以查到的,具體的我到時候請教下師父再說。”
他一聽連忙點頭說好好,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對他說道:“對了,剛才我喝的湯裡麵,你們給我加了什麼藥?味道怪怪的,但是喝完神清氣爽。”
緱穀主笑了笑把我帶到旁邊的空地,指著高聳如雲的山峰說道:“你喝的藥是這座山上的,說著變戲法似得拿出了一棵草。”我一看好像很眼熟。
想了半天後一拍腦袋說道:“我明白了,這個我在進入山穀的時候,在那邊的水潭旁邊看到過。我還摘了一顆,結果山魈被你們打傷了,我拿出來的時候,這個鬼東西一把搶了過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