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爺也在電話裡問道:“你發什麼神經呢,打電話報警就是了。你跑樓上乾嘛去了?快點下來,要不你等會就成疑犯了。”
他的話突然提醒了我,剛才要是我看到的那張臉下樓的話,崔二爺等人應該能看到的。於是我立刻問道:“剛才我上樓後,有沒有人出了樓門直接走的。”
崔二爺在電話裡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有沒有搞錯,這裡都這麼亂了誰會注意到。應該是沒有人,你現在可以下來了。”
我有些鬱悶,掛了電話正準備下樓。忽然一個女人從蓄水箱那邊走了出來,而且是故意讓我看到她出來的。我吃了一驚,仔細看著出現的女人。
她的頭發不僅燙的有些打卷,而且是下麵的部分是黃色的。臉微微有些發胖,而且眼角的魚尾紋也很清晰。眉毛應該是剃過的,現在用眉筆畫的,一雙杏眼,但是黯淡無光,鼻子很直在右邊的鼻翼處有顆痣,嘴角微微下彎,嘴唇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她的脖子上戴著一個翡翠的佛,能看出來應該是不錯的翡翠,潤而有光澤,而且綠得讓人拿到手裡就不願意放下;她的皮膚很白,看來是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右手的手指上戴著一枚鑽戒,指甲都是做了修飾的。隻不過她穿著一件睡裙,腳上蹬著一雙布拖鞋。
奇怪了,這樣的一個女人穿成這個樣子乾嘛跑到樓頂上?彆說是在這裡晾衣服,看她的手指甲會不會洗衣服都難說,就不要說跑這裡會來晾衣服了。
不對等等,我記得剛才跳樓的人應該沒有穿上衣。難道是和這個女人,在這裡調情失足摔下去的麼?不太可能,這是白天而且是在西北。這裡的人沒有這麼開化,不可能開放到這個程度。
而且就算是失足摔下去的,女人也不可能躲起來,當時應該就驚慌失措,癱倒在地上了。剛才我隻是看到一張臉,但是也沒有看清楚是不是這張臉。
女人站在離我有三四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雙手垂在大腿的兩側一動不動的盯著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所以我也沒有敢動,就站在鐵門處看著她。
這時警燈呼嘯的聲音傳來,看來警察已經來這裡了。如果這個女人是凶手的話,這會是不是應該有些慌亂了。但是她還是那樣的目無表情,傻呆呆的站在那一動不動的。
電話鈴聲又響了,我知道是崔二爺或者高盛文打來的。但是我沒有去接電話,因為怕在接電話的瞬間女人做出什麼事情,而沒有看到。
“你怎麼不接電話!”女人突然看著我說道,而且還是那麼的淡定。我皺了一下眉頭,回頭看了看身後和左右,她真的是在和我說話麼?
“我在和你說話,你亂看什麼?”女人接著說道:“你跑上來不就是要找我的麼?怎麼見到我了,連個屁也不放?”她突然說話,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著她說道:“你這麼淡定,難道不怕警察來找你麼?你站在這裡,有說不清的乾係,就不怕警察把你帶回去?”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這句話就是直接蹦出來的。
她微微一笑,不屑的扭過臉說道:“警察要抓我,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不過我要提醒你一聲,以後少管我的閒事。不然的話,你的朋友可就要倒黴了。兩個花季少女要是現在就死了,你說有多可惜?”說著手指了指樓下。
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女人究竟是誰?我管她什麼閒事了?一連串的問號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她說這些話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正要朝前走,就聽到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來。而這時,我也聽到了高盛文叫我的聲音。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咚的一聲接著頭嗡的響了一下,一陣眩暈襲來,我眼前一黑緩緩的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