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輕輕的嗯了一聲,我咬了咬嘴唇走到房門前用力拉了一下鎖子。這個鎖子早都鏽壞了,所以用手一拉就斷了。我把鎖子扔到地上,輕輕的推了一下門。
咯吱吱的一聲響,門慢慢的打開了。一陣陰風迎麵吹來,我有些睜不開眼睛了。隻好閉上眼睛等風過去,我知道這是女鬼出來時的動靜。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見眼前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準確的說是漂亮的女鬼,因為我已經沒有詞語形容它的美了,隻能用漂亮這個很俗的詞語來形容它了。
它的個子不是很高,應該有個一米六五左右。烏黑的頭發,在後麵紮了一條辮子。鵝蛋一樣的臉盤上,鑲嵌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直挺的鼻子下麵,是兩片很薄的嘴唇。身上穿著一套大格子毛呢女士西裝,白色的高領毛衣包住了脖子。腿上穿著一條灰色的長褲,腳上蹬著一雙黑色半寸跟的皮鞋。
這樣的打扮,在六七十年代是比較少見的。七十年代後期,八十年代初這樣的衣服和打扮才多了起來。不過六七十年代,南方的一些知識分子也會這樣穿戴。
它看著我微微一笑,低聲說道:“謝謝你能放我出來,可以陪我去前麵坐坐麼?”它指的前麵就是院門口處的一個磨盤上。
我點了點頭和它來到了磨盤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女鬼輕輕的笑了一下,對我說道:“你是不是沒有和女孩子約會過?”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但是很快搖著頭說道:“好像在我的記憶裡麵有過,隻不過我們是坐在咖啡廳。你應該知道的,咖啡廳都是麵對麵的坐。怎麼了,你問這個什麼意思?”
女鬼笑了一下沒有說話,輕輕的坐到了我身邊說道:“你真是個不懂浪漫的人,應該先把這裡的土掃一下,然後把你的手絹鋪在上麵,再請我坐在上麵。”
原來是這樣呀,我笑了一下說道:“我就是個粗人,對這些從來沒有了解過。實在不好意思,等下次有機會了我一定按你說的做。”
它噗嗤笑了出來,對我說道:“你怪有意思的,對了,你來這裡是乾什麼?怎麼見了我都不怕,過來和我約會還把我放出來。”
我聳了聳肩膀說道:“我是陪朋友過來收些古玩的,可能是因為我的膽子大吧所以什麼都不怕。再說了你這麼漂亮,我為什麼要害怕呢?”
“那你現在看看我還怕不怕!”女鬼笑著說。一聽這個話我都知道它什麼意思了,不就是變成真正的鬼樣子嚇唬我麼。
既然都知道它要做什麼了,所以心裡早已做好了準備。回頭一看,不過還是被嚇了一跳。隻見它剛才的容貌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披散著頭發,一個眼睛是血窟窿,另一個眼睛上被斜著劃了一刀;鼻子好像是被什麼削過一樣,沒有了鼻頭隻有兩個血窟窿;嘴上被狠狠的劃了一刀,鮮血不停地流出來;脖子處也有一條很深的刀口,胸部前兩個血洞。
我皺了一下眉頭,用手摳著鼻子說道:“看來你死的挺可憐的,是誰下的毒手這麼殘忍!”說著歎了一口氣,不住地搖著頭。
女鬼也愣了一下,很快恢複了我剛剛看到的樣子問道:“你怎麼這都不怕,還能和我說話?”廢話我這會怕有用麼?再說了我又不是被嚇大的,再恐怖的我都見過。
我輕輕的笑了一下說道:“我小的時候洗過屍體,稍大一點在屠宰場當過屠夫。後來放下了屠刀,可是沒有佛門收留我。無奈中,隻好當了個小道士。你覺得,這些我會怕麼?”
“你是道士!”女鬼驚恐的喊了一聲,快速的朝後退去...